殿外
内侍宫女连忙低头，轻手轻脚远离
含元殿，不然听到皇帝骂太子话，等太子上位，基本上就只能去给先帝殉葬。
姜笃被姜麟呵斥吓
抖，急忙在书房里跪下：
“儿臣……儿臣知罪，前几日已经派人去处理柳无叶……”
姜麟听见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回过身来，双虎目怒视姜笃：
“这种鸡毛蒜皮小事，需要国之君和太子，三更半夜关起门来商讨？朕真想把你脑子劈开，看看里面装是不是浆糊！”
含元殿距离东宫有些距离，姜笃和内侍道快步穿过游廊，抵达殿外时都跑出些许汗水。
姜笃在殿门外仔细整理衣着，平稳气息后，才带着微笑快步走进殿里，对着书桌恭敬礼：
“儿臣，拜见父皇！”
姜麟站在书桌后，背对着姜笃，仰头看着墙上舆图，声音平淡到不带丝毫感情：
“知道朕今日，为何叫你过来？”
王锦在城中秘密巡查，没找到任何下落，可能已经远走高飞。
姜笃很想编造个理由，说柳无叶已经死，但没有人头作证，肯定骗不目光老辣父皇，而且若是撒谎后柳无叶又冒出来，后果更不堪设想。
现在姜笃已经后悔，后悔那天为什
没亲自去见柳无叶，如果当时他诚心诚意把目前处境说明，求柳无叶最后帮他次，说不定机会还大些，总比现在这样入死局强。
“殿下！”
姜笃来回踱步间，外面忽然传来内侍声音，他身体猛地抖，知道该来还是来。
什时候倒都不奇怪，肯定撑不到和大玥正面决战那天。
而膝下唯继承人姜笃，姜麟更是解，瞻前顾后无丝毫魄力和胆识，只会按部就班办事，继位后必然内稳不住朝廷、外镇不住藩王，政令不出归元殿皇帝，拿什凝聚人心？
姜麟很想把这唯儿子废，将皇位传给姜氏藩王，但这话嘴上说说可以，实际上绝不能这做，因为这句话传出去，最先打起来肯定是左右亲王，都不用许家动手。
所以说，姜麟根本没选。
“去把太子叫来。”
“……”
姜笃直接懵，
姜笃低头看着地面，犹豫下：
“儿臣听闻，今日东部传来消息，当是肃王许家那边有动静……”
话还没说完，姜麟便打断姜笃话语：
“去年楚地罢兵，所有人都知道肃王缺船运兵，开春才会渡江，现在许家有动静，满朝文武哪个不知道？需要你再给朕提醒遍？”
呵斥声很大，老态龙钟却又中气十足。
“父皇要见
？”
“是，圣上方才看东边送来折子，心情不佳，殿下尽快过去才是。”
姜笃脸色白些，咬咬牙，不敢有丝毫耽搁，快步往天子寝居含元殿走去。
路上，姜笃直询问姜麟今晚上言行，试图先做好对答准备，只可惜今晚姜麟言未发，只是在看折子。
姜笃心乱如麻，也只能暗暗分析前线战局情况，避免待会询问起来答不出来。
“诺。”
等候多时太监，躬身领命。
……
同片夜色下，东宫之内，太子姜笃在寝殿里焦急踱步，等着外面有可能传来消息。
自从伏杀柳无叶失手后，姜笃便提心吊胆，生怕父皇问起这事儿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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