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凯走在最前面,明知后宫情况,肯定不怂,朗声询问:
“宫中起火,本世子担忧圣上安危,特随群臣过来看看。圣上可还安好?”
左清秋面不改色,摆摆手道:
“圣上深夜忙与政务,不慎晕厥撞倒烛台,好在内侍及时发现,正在由御医医治,不便面见朝臣,诸卿都回去吧。”
姜凯人都带来,根本回不头,他开口询问道:
宗正姜怀是姜氏宗族老人,这时候也心急如焚:
“是啊,这时候乱不得,规矩死人是活,哪怕让和姜凯两个人进去看看,只要确定圣上无碍,朝臣和百姓也能心安不是?”
群臣本就心里担忧,只是不敢让姜凯带兵进皇城罢。若只是姜氏宗族人进去看看,那最多不合礼法,出不大事儿,便又催促宫门卫开门。
守门禁卫军没有天子御令,肯定不敢开,但满朝文武都催着,后宫又迟迟不给命令,犹豫再三之下,还是打开宫门。
姜凯和姜氏老人姜怀快步进入城门,说是两个人进去,但外面臣子哪里等得住,在太尉带头后,熙熙攘攘全进皇城,都往每天上朝归元殿后方跑。
“好,这就去……”
……
皇城外,数千禁卫军和京城守备营兵马在宫墙上下对峙,无数赶来朝臣夹在中间,呵斥劝说声不绝于耳:
“姜凯,你想造反逼宫不成?”
“打不得打不得,你要是放箭,右亲王系就全完……”
子:“谁管他是不是故意?赶快把他叫醒,把圣上遗体收拾好,绝不能看出异样……”
“头都砸烂,烧掉也能看出骨头上痕迹……”
“尸体已经烧?”
“没有,哪里忍心,造孽啊……”
“没烧他放什火?生怕外面人不知道?”
“国师大人面见过圣上?”
“……”
左清秋背后手握握,轻轻点头:
“圣上受惊吓已经睡下,只是隔着屏风瞧眼,诸位放心即可。”
姜凯抬手指向后宫还在燃烧大火:
跑到半,左清秋便和个天子身边老太监,风轻云淡走出来。
瞧见百余名王侯将相往过来,左清秋脸色沉,怒声道:
“大胆,谁让你们私自夜闯皇城?”
百官瞧见左清秋面色平静,好像没出大事,暗暗松口气。
太尉张广盈则有些心虚,连忙抬手行个礼,等着姜凯说话。
“大齐正在收复中原,这等危急时刻,乱不得啊……”
世子姜凯骑在马上,手里持着佩剑,对着群臣郎声道:
“父王对圣上赤胆忠心,大齐何人不知?岂会做领兵逼宫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们眼见后宫起火不灭,还在这里磨磨蹭蹭守死规矩不去救火,置天子安危与不顾,是你们想乱大齐,还是想乱大齐?”
太尉张广盈掌管是大齐武官把手,此时站在中间说和:
“姜世子也是担忧圣上安危。眼见皇城起火总不能不管不顾,只要把火扑灭确定圣上龙体无恙,姜世子自会向圣上请罪。”
左清秋气,bao跳如雷。
李皇后讷讷无言。
这时候追究责任,显然没意义。
左清秋紧紧握拳,斟酌下,怒声道:
“封住消息,只说圣上摔伤晕厥,不便面见朝臣,先把伤口处理好,出去解释,让姜笃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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