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工头,准备上前问问有没有活儿,可抬眼瞧去,却见规模挺大船只上,舱门紧闭,里面也不知拉得什大牲口,偶尔动下,整艘船都会轻轻摇晃。鹰钩鼻老者,抬手在船舱上拍两下,船舱里面牲口才安静下来。
揽活儿工头,上前客气道:
“客官,拉什玩意?要不要小们搭把手?”
年轻人撑着伞遮住老人头顶,对此摆摆手:
“几头牛罢,不歇脚,吃个便饭就走。”
“今天事儿,还望萧公子回去认真思量,萧家受宋氏照拂三代,哪有‘国破家全’之理,望萧公子识时务,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王某告辞。”
“诶,别走啊,请客,老鸨儿哦……”
“告辞!”
……
……
宜春楼那老鸨儿,俩都品鉴过,王老弟有句话记得特别清楚,‘老女败火’,妙哉妙哉,就好这口,特别是生过孩子那种,会来事儿,说起来还真有点馋,要不待会……”
萧庭和在长安城样,满嘴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甚至比在长安城还放荡不羁些,毕竟现在没严厉姑姑管着他。
王瑞阳和萧庭说正事儿,每次都是不到两句,就被萧庭带偏,根本说不到正题,总觉得萧庭是在故意打马虎眼,可他和萧庭算是老相识,萧庭在长安城就是这个性子,说装吧也不像,只能陪着笑聆听。
萧庭叽叽歪歪说片刻,应该是真有点痒,起身拉着王瑞阳就走:
“光说不练假把式,走走走,今天王老弟过来拜访,刚好和家里说出去应酬,咱们今晚上点十个姑娘,让你瞧瞧什叫‘淮南夜不令’,许不令白天有多猛,晚上哥哥就有厉害……”
工头呵呵笑下:“这牛听动静有点大。得
江南水脉四通八达,初春时分处处阴雨。
庐州南侧池河,因为粮草调集经由此处,在近两年也变成南来北往交通要道,河流中段大桥镇,逐渐繁华起来。
战争伴随着混乱,而混乱则代表无法之地变多,原本待在楚地江湖人,因为大量朝廷兵马进驻,都跑到这种没有军队驻扎地方,趁着朝廷无心监管大发横财。
清晨时分,条从江面顺流而下,沿着池河抵达大桥镇船只,在码头上停靠,两个江湖装束人从上面走下来。
带头看是个长者,穿着长袍外罩披风,长着鹰钩鼻,不苟言笑双眼神色内敛;后面则是个颇为俊俏年轻人,持着伞走在背后,脸色颇为阴郁。
王瑞阳笑得很牵强,西凉军都快打到江南来,他哪有心思跑去喝花酒,当下抬手道:
“萧大哥,这事先不急,你先听把话说完。已经开春,西凉军可马上过来,许家挟持令尊和皇子霸占长安,这可是遗臭万年事儿,萧大哥身为萧家家主,萧家在江南扎根千年,遇见这等大变故,若是坐视不理负旧主,岂不是让后辈子孙寒心?”
萧庭摆摆手:“什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遗臭万年也是死后事儿,哪有吃喝玩乐重要,对,把孝宗皇帝赏给太爷爷玉如意偷出来,能换好大笔银子,咱们待会再去赌把大……”??!
这混账东西……
王瑞阳脸都绿,很想破口大骂几句,可最终还是压下火气,抬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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