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老人随意道:“家家有本难念经,无需理会,说正事吧。”
上官惊鸿点点头,端起茶壶,给老人倒碗,神色稍显落寞:
“去年在南越,百虫谷几乎被网打尽,连爷爷和二爷都葬身毒手,若不是那天晚上护卫誓死抵抗,让得以入水逃脱,上官家就死绝……”
鹰钩鼻老人抬抬手:“说这些有什用,江湖人谁身上不背几条命,问你要怎做。”
上官惊鸿抿口茶水,望向西北方:“开春时候,许不令会率领大军打过来,还有些疯王蛊毒,到时候想办法制造混乱,外公进去……”
“若不是丫头,你以为会忍着你?本事不大,整天就知道说这些……”
啪——
巴掌声传来,话语戛然而止。
坐在门口小姑娘,也哇地声哭出来。
鹰钩鼻老人皱皱眉,上官惊鸿也往地上吐口唾沫,转身便准备离开。
嘞,客官有需要招呼声即可,前面有个新开杨家铺子,楚地那边过来,做菜是真合口味,客官有兴趣可以去坐坐,说老王介绍,保准给您打八折……”
码头上南来北往,这样互相帮忙拉客事儿很常见,年轻人也没说什,和老人起往工头所指地方走去,走出几步后,回头看看:
“外公,那俩祖宗不会闹事吧?这地方人多,惹来官兵,不好脱身。”
鹰钩鼻老人眼神平淡:“规矩得很,就是肚子饿,外面有牛马声响,才动弹几下。惊鸿,你待会去买几头羊,要羊羔子,太老不好消化。”
上官惊鸿点头称是,和老人起进码头边小酒馆。
鹰钩鼻老人摇摇头:“你这是让外公去送。西凉军营,弓弩火炮难以计数,你那点蛊毒,最多迷乱千百人,剩下几十万人,人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
上官惊鸿也知道是如此,轻声叹,不知该说什。
鹰钩鼻老人瞧见上官惊鸿这幅模样,端起茶碗喝口:
“年轻人,不要心浮气
只是很快,后院里面便跑出来个荆钗布裙妇人,抱起哭哭啼啼小姑娘,抬眼瞧见门口两个客人,脸上情绪瞬间隐去,露出抹和气笑容,连忙招呼:
“客官里面请,随便坐。”
妇人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但脸上还带着几道红痕。
上官惊鸿皱皱眉,思索下,还是走进小饭馆里,在窗边坐下,随意点两个小菜后,轻声道:
“中原男人,都不是东西。”
酒馆才开没多久,招牌桌椅都是新,有个穿着襦裙小姑娘,坐在后门处,手捧书卷,隐隐可以听到后院传来男女吵架声:
“……整天就知道喝酒,让你认真找个活儿,别去和那些混江湖伙在起,你偏不听,人家几句话,你就准备和人家跑去杭州当王家门客,你那点武艺,人家能要你?上次差点死外面,你还不长记性?”
“你个女人懂什?上次你不看遇见是谁,能活下来是本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事儿你别管那多……”
“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丫头还小……”
“就这个破店你以为想开?攒那点家底,找个船帮进去,早过上好日子,你非要在这里开个码头店,天入账不几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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