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已经发话,拴条狗在江边上,都能咬许不令两口,要是再退,直接提脑袋回去谢罪,你直接让老子自裁得。”
副将抿抿嘴:“倒也是,站这里不退,好歹也算战死沙场,轰轰烈烈……”
“你他娘!”
秦荆,bao跳如雷,抬手就是两下抽在副将脑门上,继而扶手来回踱步,不知道该说什。
毕竟现在形势就是如此,要站着死,要跪着死,横竖他秦荆都死定。
秦荆个哆嗦,其实已经知道什事,他连忙把副将拉倒僻静处,怒声道:
“许不令过来?”
副将连忙点头:“探子传来消息,西凉军在岳阳主力,昨夜便开始集结,现在恐怕已经登船出发。三百艘船,其中还有二十艘满载火炮新船,这要是压过来……”
秦荆铁青脸色白:“还愣着做什?最多明天晚上就到,还不快去让三军战备!”
副将脸色发苦:“每天都在战备,可这怎守啊?那武魁炮最远能打八里,江面最宽地方也才六里,窄地方更是不到两里,西凉军在江对面,都能把这里炸平,军营里面天天都有逃兵,这要是传令下去,不等西凉军过来,守军都能跑三分之……”
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沿江新建城墙上,秦荆身着战甲来回巡视,不时督促工兵加固城防、在地上挖掘躲避炮火猫耳洞,恨不得在江边上修个高达十几丈、厚达十几丈大坝出来。
自从四王起兵以来,秦荆可以说是最惨个将领,从头到尾都在和许不令交手。
在南阳被打目瞪口呆,在襄阳被打丢盔弃甲,在荆门被打抱头鼠窜,在荆州被打闻风丧胆,在岳阳被打无话可说,从邻近关中道南阳,直被撵到江对面鄂州。
这等战绩,若是放在甲子前,估计败襄阳时候就被砍脑袋当‘蠢将’典型。
副将站在跟前,也不敢劝,稍微沉默片刻,才壮着胆子,上前步,小声道:
“将军,北齐内乱,南越归顺,江南人心惶惶,天下形势已经明朗;古来统天下天命之子,都是谁挡道谁死,西
秦荆面无人色,怒目道:“那怎办?守不住就不守?”
副将憋屈道:“守肯定得守,但不能干站着挨打不是?至少离江边远些,要不咱们退守罗田县城……”
“放你娘屁。”
秦荆怒火中烧:“长江天险都不守,放回去守县城,二十多万军队上岸,不用火炮都能推过去,人家需要打罗田县城?从两边走不行吗?”
副将脸色苦:“这大江对们来说是天险,对他们来说不是啊,这要是不退……”
可东部四王,偏偏还不能杀秦荆。秦荆是楚地名将,才能并不低,和郭显忠、杨尊义等独掌军边军大将齐名,打成这样纯粹是打不过,硬实力差距太大。而且秦荆至少和许不令交过手,换其他将领上去,战绩估计比秦荆还惨。
眼见天气放晴暖和起来,江对面黑压压军队越来越多,秦荆知道西凉军又要过来,急如同憋半个月没上茅房,脸色铁青冷汗唰唰往下滚,却无可奈何。
“将军!”
秦荆正心急如焚之际,副将跑过来,脸色煞白,都不敢大声说话,凑到秦荆跟前,小声道:
“将军,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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