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儿脸色变,焦急道:“庭儿和二伯在城墙上,岂能用火炮攻城?”
萧绮冷着脸:“三军将士能死,萧家人就不能死?战场之上岂能有妇人之仁……”
许不令抬起手来,制止两姐妹争吵,思索下,轻驾马腹,朝着庐州城走去。
“相公!”
萧绮急,连忙想劝阻,却被陈思凝拦下来。
陈思凝站在许不令身侧,瞧见这场景,肺都快气炸,怒骂道:
“都是中原人,岂能以妇孺为挡箭牌?番邦蛮族才会干这种事,他们要不要脸?”
许不令周边将领都在骂,萧绮和萧湘儿强行跟过来,站在护卫后方,脸上怒意不加掩饰,萧湘儿指着城墙方向,怒声道:
“宋思明,王承海!你们敢动萧家族人,屠尽尔等全族!”
声音很大,但远在几里外城墙,显然听不见。
出身,步步爬到辽西大都督位置,是宋暨死忠,这点从宋暨把其父母妻儿送还,让他自行决定去留就能看出来。
大玥满朝文武,总有几个对宋氏忠心耿耿臣子,忠心到愿意搭上全族性命为宋氏慷慨赴死地步,这可能是愚忠,但没人能改变这些人‘忠军报国’信念,王承海便是这样人。
其实当年大将军许烈,也是这样,位极人臣功高震主都没反,为还不是报答当年,被孝宗皇帝赏识、从介屠户变成王侯恩情。
王承海身侧,除开严阵以待辽西军将士,还有密密麻麻百姓,男女老少皆有,被绑着手脚,用绳索穿在起,绑在城墙上,哭嚎声压过两军对垒人马嘈杂。
萧庭和萧墨等十几名萧家长辈,被双手反绑,站在王承海身侧,不停地在破口大骂,却听不清声音。
毕竟许不令只要不走到城墙底下,凭借超凡武艺,没人能伤他。
阴风猎猎,庐州城内外气氛压抑到极致。
两军数万将士注视下,许不令单人马,走出西凉军大阵,缓步来到庐州城墙箭之地外。
“许不令,你个孬种,放炮打啊!来都来,还在城外磨磨蹭蹭,还指望他们把爷放不成。都能看明白局势,你个榆木脑袋难不成看不出来?”
萧绮紧紧攥着手,保持着该有镇定,她等待许久,等待到西凉军已经蓄势待发,随时能擂鼓攻城地步,庐州城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杨尊义来到许不令身旁,眉头紧锁,询问道:
“世子殿下,对面要死守,怎办?”
萧绮咬咬牙,开口道:
“行军打仗,没有不死人,东部四王行不义之举,军无可奈何,事后骂名萧家背,用火炮攻城,无需多虑。”
城外已经列阵西凉军将士,瞧见此景,同样破口大骂,骂辽西军不是东西,枉为男儿。
辽西军集体沉默不言,只是握着手中弓弩刀枪,等待着主帅声令下。
他们心中或许有愧疚,但职业军人就是如此,只服从主帅命令,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声令下同样义无反顾,如果没有这种冷漠到残忍战斗意志,怎配成为大玥主力军团。
王承海可能也不想这样,但他为宋氏,想要守住庐州,必须这做。
只有这样,才能限制住西凉军无坚不摧火炮,只有和西凉军正面攻防,他麾下军队才能保证庐州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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