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硬着头皮,当作方才什都没发生,快步来到房舍下面,抬手礼:
“大舅,两位伯父,伯母,你们什时候到?”
房舍上方阵清风拂过,三位名震四海宗师,稳稳当当落在许不令身前。
陆百鸣眼中带
时隔三个多月,祝六从外表上已经看不出异样,佩剑挂在腰间,看外形应该是不装,换把名兵,不过剑挂在右边,说明拔剑用左手,以前持剑右手,恐怕很难恢复。
祝六身旁,是老搭档厉寒生,负手而立站在屋顶角落,眼神依旧带着三分阴郁,眺望庐州城,不知在想些什。
而祝六另侧,是许不令大舅,前任剑圣陆百鸣,眉目间满是笑意,不过也没直视这边。
许不令瞧见这阵仗,自然猜出站在三个宗师前面叉腰女人是谁,他急忙把满枝胸脯上手松开,正衣冠摆出谦谦君子架势。
祝满枝听见熟悉声音,明显愣下,方才小心思刹那间烟消云散,大眼睛里只剩下惊喜,连忙跑向巷子口,带着哭腔道:
许不令用手捏捏,微微点头,是有点大,单手都握不住。
“那怎办?”
能怎办嘛,总不能等着被老陈截胡当老幺……
祝满枝心里碎碎念,但拉着许不令出去开房事儿,显然说不出口。她抱着许不令手,犹豫半天,才小声道:
“许公子,你是男人家,这种事儿嘛,还不是看你意思……”
不到。
祝满枝拉着许不令手,看大蛇几眼,却没有露出往日那般兴奋激动神色,反而有些无趣。她拉着许不令走到没人巷子后,便松开手,嘟着嘴闷闷不乐落后半步。
许不令放慢脚步,抬手搂着满枝肩膀,低头瞄眼:
“怎,吃醋?”
祝满枝扭下肩膀,小声嘀咕:
“娘!”
房舍顶端,把三个武魁当背景板郭山榕,凶巴巴瞪着自己闺女:
“娘怎教你?外面男人没个省油灯,让你机灵些,别被人占便宜,你倒好……”
祝满枝已经快二十,但此时此刻,还是变成哭哭啼啼小丫头,跑到房舍下,眸子里满是泪光,看着上面多年没能重聚父母,声音哽咽说着话,却听不清说什。
许不令表情十分僵硬,调戏女朋友,被圈长辈撞见,那滋味可不是般尴尬。
“满枝!”
祝满枝羞答答话还没说完,远处巷子口,忽然传来声凶巴巴呼唤。
声音很陌生,许不令微微蹙眉,抬眼看向远处,却见小巷另头,栋房舍顶端,站着四个人。
为首是个中年女人,约莫四十岁左右,圆脸大眼睛,身材不高,气势倒是很足,插着腰副凶巴巴模样,和满枝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
而女人背后,剑圣祝六翻着白眼望向天空,好似在看风景。
“才没有……就是觉得小宁不讲义气,说好起那什,结果也偷偷欺负人。许公子你也是,男人家,要视同仁嘛,怎能老欺负个……”
许不令搂紧几分,打趣道:“你还小,不着急。”
“怎不着急啊。”
祝满枝抿抿嘴,把许不令手放在自己衣襟上,皱着小眉毛道:
“都这大,再小也比清夜老陈大呀,许公子你就是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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