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令其实也比较尴尬,和祝伯母介绍过来姑娘们,直都是:
“这是内人,伯母叫绮绮就好,这是内人,伯母叫湘儿就好,这是内人……”
听得大舅陆百鸣,都不太想认他这个亲外甥。
郭山榕性格和满枝差不多,本来还能保持长辈姿态,听着听着眼神就怪异起来,斜眼看着小满枝,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祝满枝本是人来疯性子,在爹娘归来
“你这混人,谁让你献殷勤?晚辈看着呢,就不能走远等自己下来?”
“摔着怎办……”
“这丢丢高,怎摔?”
……
祝满枝脸色涨红,缩缩脖子,只当不认识这娘亲,快步跑到许不令身后,做出乖乖女模样,跟着行走……
祝满枝情绪太激动,眼泪儿止不住地往下滚,瞧见周边都是长辈后,又强压下思念情绪,红着脸小声道:
“娘,这位是许公子,……那什。你别怪他。”
郭山榕叉着腰,用很丈母娘眼神扫许不令几眼,轻声道:
“教训满枝,没说你,你和他们仨聊就是,别管们娘俩。”
许不令轻轻笑下,知道岳母大人介意他方才调戏满枝事儿,也不好瞎客套,转身送三个长辈往帅府走去。
着笑意,拍拍许不令肩膀上:
“本来和厉楼主,谋划着在你打江南时候起势,从后面端宋家老巢,不过打着打着,就没们啥事儿。前几天你破庐州,天下局势已定,杭州世家都跑光,们等着也没意义,便带着打鹰楼残部,过来与你汇合,刚刚才到,不曾想就撞见你欺负人,唉……算,这当舅舅,估计也管不你。”
许不令表情僵,打个哈哈,目光转向厉寒生和祝六:
“两位伯父,你们伤势如何?”
厉寒生摇摇头:“伤筋动骨,好不那快,行走无碍罢。就是祝六,手不灵活,以后很难用剑。”
……
下午时分,帅府客厅之内,高朋满座。
听闻东海陆家家主来庐州,楼船上陆红鸾肯定是坐不住,虽然彼此没有血缘,但肃王妃可是陆红鸾义结金兰姐姐,兄长到来岂能不见个面,当天就在宁玉合护送下,来到帅府之中,见面就叫声‘大舅’。
说实话那场面,十分尴尬。
陆红鸾脸色窘迫都不敢看人,直坐在许不令身旁低着头,连话都不怎好意思说。
祝满枝也想跟着走,可转眼瞧见娘亲站在房顶上不动,皱皱眉:
“娘,你怎不走啊?”
郭山榕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祝六倒是想起什,回身跃上房顶,提溜着郭山榕后衣领,又落下来。?!
许不令听见动静,都不敢回头看,强自镇定,做出冷峻不凡模样,和陆百鸣闲聊,但明显能听到后面传来拳打脚踢声响:
陆百鸣作为前任剑圣,明白名剑客不能用剑,是多痛苦事儿,眼中露出几分可惜。
祝六性格开朗,对此倒是没什伤春悲秋:
“本就是江湖浪子,习武只为报仇,宋家灭后,也用不上剑。”
许不令打几声招呼,又抬眼看向房舍上方郭山榕:
“祝伯母,晚辈方才失礼,和满枝只是闹着玩,您别多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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