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如既往硬。
许不令脸色微沉,无话可说,当即撸起袖子,
婚房之中,摆设和昨晚没有区别,点心和酒壶放在桌上,新裙子整齐叠放在托盘里。
床榻之间,祝满枝抱着铺盖卷,脸蛋儿上还残存着抹红晕,表情却和往日没半点区别,完全就是睡懒觉模样,还斜着躺着,露出大白团儿轮廓。
好大……
松玉芙脸儿红下,下意识低头瞄眼自己后,才疑惑道:
“相公,这叫累够呛爬不起来?怎感觉是神清气爽、游刃有余?”
许不令这才满意,抬手搂住玉芙肩膀,点头道:
“知道就好。”
松玉芙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又小声道:
“相公,昨天你可是先去满枝那儿,在思凝那儿都把床弄塌,满枝还得?不会晕过去吧?”
许不令摇摇头。小满枝看起来豪爽,但真到闺阁里,比玉芙都腼腆,眼闭和木头人似得,连哼都不敢哼声。
“相公,思凝这猛吗?”
许不令沿着鸟语花香小道行走,摇头道:
“般般吧,相公什体魄你不知道?四五个人起上都委屈吧啦叫好哥哥,思凝能奈何?”
“哼~”
松玉芙可什都知道,走在许不令跟前,抬手揉揉相公老腰:
出声,只能表情古怪道:
“没事,又不是第次,不过上次四个大姐姐才把床弄榻,思凝你单枪匹马……呜呜……”
嘴又被捂住。
许不令扫眼,才发现床板直接断,他表情也古怪起来,但肯定不敢跟着笑,只是道:
“嗯,那什,去叫木匠……”
许不令眨眨眼睛:“满枝昨晚累不行都哭,可能是休息好吧。”
松玉芙不太相信,便在窗口,询问道:
“满枝,许公子昨天猛不猛?”
祝满枝睡得迷迷糊糊,和玉芙很熟也没被声音惊醒,只是有些困倦拉起被褥盖住脑袋,似梦似喃回应句:
“猛个锤锤,本枝可厉害,许公子还甘拜下风呢……”
许不令心里自然也心疼,没折腾满枝,只是规规矩矩圆房,事后满枝就睡下,唯印象深刻,就是奶枝名不虚传。
想起昨晚惊涛骇浪模样,许不令到现在都有点眼晕,搂着玉芙走进满枝院子里,含笑道:
“没晕,不过也累够呛,肯定爬不起来,过去看看吧。”
满枝院子里很安静,天色尚早无人打扰。
许不令轻手轻脚走到窗口,挑开窗户,和松玉芙起探头瞄眼。
“相公就嘴上凶,和在长安城样,实际上嘛……”
许不令双眼微眯,做出凶巴巴模样:
“实际如何?”
松玉芙顿时怂,柔柔笑下:
“实际上也挺凶。”
“不用不用。”
陈思凝都不知道自己作什孽,竟然嫁到这里来,她急急忙忙把松玉芙抱到门外放下,把门关:
“自己修即可,相公你去忙吧,别打扰。”
许不令吃个闭门羹,倒也不介意,毕竟上次他把床弄榻,可是被宝宝押着大半夜修,修好还不让他上榻,思凝能自己动手,已经很让人暖心。
松玉芙被撵出门后,脸上笑意再也憋不住,又不敢笑出声,只能捂着嘴,走在许不令身侧,待走远后,才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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