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烟尘散尽。
被吓大跳郭山榕,从房间里跑出来,满脸恼火:
“姓祝,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是吧?这院子是满枝儿相公买,你说拆就拆……”
剑圣祝六靠在廊柱上,张着嘴还没回过神,听见媳妇呼喊,才转过头来,有些无辜:
“又不是拆,要骂你骂他去。”
满街杨柳之间歇息春鸟,都在这剑之下惊得四散而起。
远处院落外,围墙轰然炸开道缺口,砖石飞散,又打穿对面围墙。
余势不减,直至将巷子对面围墙打得千疮百孔,满天烟尘才随风散去。
宁清夜瞪大眸子,眼神瞬间情绪百转,有震惊、有错愕、有难以置信,也有眼底那丝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许不令同样满脸震惊,张着嘴望片刻后,才小声道:
“不知道,中午和满枝起练完剑,本来走,不过有些东西没琢磨透,便准备过来请教祝伯父。不曾想就瞧见他在这里学剑。”
许不令思索下,也弄不清缘由,便含笑道:
“估计是待着没事儿,过来切磋切磋。”
宁清夜心里有点情绪,夫君在跟前,可能是想说说心里话,轻轻哼声:
“月棍年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剑术是自幼积累技艺,三天不摸剑就会手生,连你都学得不怎好,他都四五十岁,现在练有什用?”
大半天,把所有安排都亲自过目,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起身走出府门,想去岳父祝六那里看看,当作是新姑爷回门。
祝六宅子距离并不远,许不令在房舍上起落,不过片刻便到附近,只是抬眼看去,却见宁清夜站在栋楼宇屋脊上,正偷瞄着远方院落。
许不令略显意外,轻飘飘落在宁清夜身后,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下。
宁清夜有些出神,肩膀被拍惊得抖,手当即扶在腰间剑柄上,可惜被捉住手腕。她回头瞧见是许不令后,才微微松口气,偏过头去默然不语。
许不令顺着宁清夜方才目光,朝远处看去,却见祝六院落里,厉寒生袭文袍,拿着把铁剑,在认真比划。
屋檐外院坝里,身着黑色文袍厉寒生,站在倒塌围墙前
“清夜,他……确定是你亲爹?”
“怎知道?”
宁清夜眼神冷,提着剑转身就走。
许不令遥遥看眼后,才快步跟上去……
……
许不令剑法还行,也就比剑圣差点,不过他确实不经常用剑。见清夜这说,他自然是顺着话点头:
“是啊,不过武夫彼此交流是常事,又不是非得每行都学到出神……”
宁清夜安静听着,发现许不令话语忽然停下,略显疑惑,正想开口询问,远处却忽然传来声尖锐剑鸣。
咻——
剑鸣传九霄,剑气透千里。
剑圣祝六则抱着胳膊,靠在廊柱旁说着话,看模样,好像是在指点厉寒生剑法。
据许不令解,厉寒生是拳脚行家,从来不用兵刃,上次在马鬃岭耍下长槊,都耍得团糟,纯粹当标枪用。而且以厉寒生武艺,也没必要转职学剑术,这场景着实有点古怪。
距离太远,听不清两个岳父在聊什,许不令看片刻后,询问道:
“清夜,他们这是在做什?”
宁清夜沉默下,才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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