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可能听到那个谁声音?
“睡着?应该不能睡觉才对啊。”那个声音再度小声响起来,“薛朗,能听见说话吗?”
薛朗终于睁开眼,看见片黑暗中,只纯白、小小纸鹤在他面前轻轻飞舞,翅膀挥动间在空中留下道道银白色荧光,像个个亮晶晶小星星。
“你……”薛朗愕然看着这只眼熟纸鹤,“孟尘?”
“是。”小纸鹤扇扇翅膀,绕着他飞圈,“你还好吧?”
薛朗依旧字未发,傅严耐性总算告罄,硬声下决断:“关禁闭室十二个时辰,给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禁闭室是比思过崖更让人难以忍耐地方。思过崖就是片悬崖,虽然环境清苦些,但忍忍也就过去;禁闭室里却什都没有——是真什都没有,门关,连丝光都透不进去。在漆黑、没有点声音小房间里肚子待上十二个时辰,是件十分难熬事,故太玄宗弟子最惧怕惩罚之便是被关“小黑屋”。
薛朗没说什,只是起身时又冷冷看童仲眼,便跟着领路师兄去禁闭室。
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禁闭室除没有光线和声音外,还有个很变态设置,就是无法入定。
入定修炼是修仙之人基本功,入定之后会心无旁骛,感受不到外界环境和时光流逝,别说十二个时辰,便是十天半个月,也是闭眼睁眼间就过去。可在这禁闭室里,薛朗却发现他完全无法进入入定状态,同时也无法产生任何睡意,也就是说,这十二个时辰他除枯坐着反思外,啥也不能干。
“说!你们到底为什私自斗殴!?”
执法堂正堂中,傅严瞪着面前两名跪着弟子,尤其是右边那个个头高,重重拍下桌子:“尤其是你,薛朗!上次三十鞭太轻是不是?伤疤没好就又开始闯祸,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
薛朗跪挺直,闻言眼中怒火翻腾,咬牙切齿道:“他该打。”
“你!!”傅严气个倒仰,“殴打同门你还有理?那你说说你为何要打他?”
薛朗却闭嘴不说话。
“没事……不是,你怎让这纸鹤进来!?”不对,怎进来也不是重点,关键是这做绝对是违规吧?
纸鹤
薛朗:“……”
“太变态……”他忍不住咕哝句,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摸索着靠在面墙壁上,抱着手臂合上眼皮,在脑子里默默计算时间。
大约过三个半时辰,他有点受不,正有些心浮气躁时,突然听得耳畔有人在轻轻叫他:“薛朗。”
薛朗很淡定没去理会。
定是幻听。
傅严在太玄宗待这多年,甚少见如此冥顽不化弟子,气太阳穴突突直跳,只好转头问另个:“你说!你们究竟为何私自打斗?”
相比薛朗,童仲状态看起来要凄惨太多,他张脸本就像个白面团,如今和发酵似肿好几倍,块青块紫,眼圈乌黑,嘴角渗着血,几乎要辨不出原来样子:“回长老,嘶……是薛朗先抢东西,而且先主动出手打!”
傅严质问薛朗:“事情可如他说那样?”
薛朗沉默不语,看神态是默认。
“再问你遍,你究竟为何要与童仲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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