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靠在崖边棵大松树上等会儿,果然见孟尘身影遥遥走过来,见他已经到,眼里透出淡淡笑意:“来这早?”
“刚来而已
他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和对方拉开距离,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咬紧牙关,往后退步。
可是……对方万有什重要事要和他说呢?
只是见面,说两句话而已,大不就当是最后次,以后再不见就好。
他犹犹豫豫又往前迈步。
那个人从不缺关注和倾慕,多是人想要凑上前,哄他高兴,讨他欢心,又何必想不开到自己这里看脸色呢。
蓝胖懵懵懂懂看着他,察觉到主人难过,昂着小脑袋啾啾啾叫,又钻进少年掌心拱来拱去。
薛朗收回思绪,不再去想这些有没,准备去打坐修炼,让金丹境迅速稳固下来,却听蓝胖啾啾叫两声,小眼睛好奇看着空中飞进来白色纸鹤。
薛朗眼神也随之凝固,只见那纸鹤在空中盘旋几圈,随即幻化成行浅金色字体:
“午时三刻,来天极崖。”
几日,青年没有再涉足这里。
薛朗照例练完剑回到屋里,时竟不知做什才好,茫然站半晌,拖着步子坐到桌前,拿起两瓶丹药握着掌心,看着瓶上花纹图案发起呆。
不多时,个浑圆、蓝色东西缓慢挪进视线——那姑且可以称作是只鸟,只是实在太胖,整个身子圆成团球,两条鸟腿又细又短,在桌上跳动时候被蓬松蓝色羽毛遮住,以至于看起来像是滚过来。
薛朗看眼旁边碟子里摆放点心,果不其然,已经连块渣都不剩。
“再吃下去,”他面无表情说,“你就连滚都滚不动。”
蓝胖在旁边,歪着小脑袋看着主人纠结来纠结去,大概是受不他那怂样,扑扇着翅膀从身后推他把。
这鸟只比人巴掌大点,谁知力气却不小,翅膀直接把薛朗从屋里抽到门外,险些扑在地上摔个狗吃屎。薛朗稳住身子对它怒目而视,随即抹抹鼻子,为自己行为找到合适理由:“是你推啊。可不是自己要去。”
他低头整整衣襟,怀着隐秘雀跃和欢欣,大步出落松斋。
——
时间还没到正午,但天极峰地势高,日头已经很大。
字体慢慢消失,薛朗回过神来,心脏跳有些快。
这话是谁带给他,不言而喻。
原来对方还愿意搭理他?
少年悄悄弯起嘴角,站起来立刻就想往外走,却紧接着刹住脚步。
不行,不能去。
这只鸟是他前日从院子里捡到。当时它从半空中颤颤巍巍飞过,然后头坠落在院子草丛里,薛朗以为它是受什伤,小心翼翼拾起来看,才发现这鸟是捕食时候吃多,撑飞不动才掉下来。
他脸复杂看着那抽搐鸟,给它起个名叫“蓝胖”。
蓝胖很有灵性,听懂薛朗话,两只黑漆漆小眼睛泛起委屈光,扑扇着翅膀滚过来,用蓬松柔软翅膀蹭蹭他手心。
薛朗顺势摸摸它头,看着眯起眼睛无比惬意小家伙,轻轻笑笑,却很快又变得失落。
“四天没见他。”他喃喃说,“他这次大概是真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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