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魔尊捏捏他手指,“骗你是小狗,嗯?”
孟尘终于妥协,身体也是熬不住,闭上眼沉沉睡过去。
喝下去药起作用,孟尘烧终于开始慢慢退。他中间断断续续醒几次,神智还是有些不清,变像个没有安全感过分粘人小孩子,每次醒过来就焦躁不安叫薛朗名字。魔尊总会在第时间把他抱进怀里,安抚告诉他在这,他才会渐渐平静下来,然后伸出手紧紧攥住魔尊衣角,才能再次安心睡过去。
如此反复,三天后,孟尘烧终于彻底退。
“公子身体已无大碍。”大
魔尊立刻把他扶起来,端起旁备好药小心翼翼喂给他。孟尘低头喝口,可他身体太弱,喉咙烧又干又痛,口药还没咽下去就全吐,弯下腰痛苦咳嗽起来。
魔尊顾不上去擦沾在身上药渍,连忙心疼去帮孟尘拍背,拿块帕子给他擦嘴。见他渐渐止住咳嗽,正犹豫着这药要怎继续喂,却见孟尘主动伸手,捧起药碗强迫自己大口大口喝起来。
魔尊看着他闭着眼痛苦灌药模样,颗心又酸又疼。
果然……只有薛朗,才是让他活下去唯动力。
但不管怎说,药喝下去总是好事,这也正是他目。他把空碗接过来放到边,又喂孟尘颗蜜饯去掉嘴里苦味,温声说:“喝完药就再睡会儿,药效起就不难受。”
如果有别选择,魔尊也不想这做。
他已是魔域之主,是世间独无二渡劫境大魔,何等心高气傲,从没想过有天会心甘情愿变作另个男人模样,沦落成个可笑又可怜替身。
可他实在没办法。孟尘眼见已无牵无挂,若不想个办法留下他,他可能真随时就走。
薛朗声线和他有些许不同,少些低沉,多些少年人清朗。他用薛朗声音遍遍唤孟尘名字,不知过多久,孟尘竟真有反应,慢慢睁开眼睛。
他烧太厉害,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他看着薛朗年轻脸,眸子渐渐湿润,哽咽着小声问:“你来接吗?”
孟尘倚在他怀里,双雾蒙蒙眼睛转不转盯着他,轻轻摇摇头。
魔尊用侧脸蹭蹭他头发,轻声问:“不想睡?”
“不敢睡。”孟尘说,“睡醒你就不见。”
魔尊心头痛,却还是笑着握紧他手指:“不会。保证你睡醒后第眼就能看到,好不好?”
孟尘盯着他,神情有些不情愿。
“别胡说八道。”少年用力握住他烧滚烫手,贴在自己心口位置,让他感受胸膛里有力跳动,“回来,好好回来。所以你也要撑过去,快点好起来,听见没?”
孟尘茫然看着他,衰弱到极致身体和精神已经无法消化他说话。
少年更紧把孟尘搂进怀里,温柔而耐心在他耳边低语:“忘吗?们已经从太玄宗出来。没有人再能伤害们,没有人再能阻拦们——们自由。”
“你不是有很多想去地方吗?但你现在生病,只有好好吃药,快点好起来,才有力气出去玩。到时候陪着你,去哪里都陪着你,好不好?”
孟尘这次好像听懂,乖乖“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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