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却还在说:“沈芝芝留下是因为是天衍宗弟子,她图谋应该在天衍宗,难不成师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她抓?”
秦拂叹口气,说:“并未见过沈芝芝。”
“被灭门邪修宗门里群凡女不知所踪,来天痕城探查那群凡女行踪,误入沈芝芝陷阱。”
夏知秋眼眸暗淡瞬,但又很快说:“师姐不必担忧那群凡女,沈芝芝确实带走她们,但据所知,她让自己手下魔修将那些凡女安排到北境其他城池,师姐出去之
她声音平静到近乎置身事外:“夏知秋,你这是何苦?”
当初何苦让自己被仇恨携裹,如今又何苦让自己落到这幅田地?
夏知秋淡淡笑笑,声音同样平静:“师姐,如今切全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罢。”
他说着,定定看着秦拂,眼睛都不舍得眨似。
只不过几个月没见,他却仿佛已经离开她半辈子似。
瘦弱到连个凡人都不如身体、琵琶骨上狰狞伤口。
看来他这段时间过不是很好。
秦拂抿抿唇,等着他开口。
骄傲如夏知秋,这辈子最狼狈样子被他恨几年师姐看到,他又会怎样?
是维持着他骄傲云淡风轻说上句许久未见?还是像以往那样对她出言讽刺?
“……师姐。”夏知秋看着她,目光近乎贪婪。
他瘦形销骨立,身影单薄到仿佛连衣服都挂不住,五官瘦近乎尖锐,原本是个温润公子模样,可是此时此刻,却落魄仿佛是个病入膏肓而且命不久矣凡人。
他说话声音带着中气不足虚弱,身上血腥味混杂着药味,副大病初愈模样。
秦拂皱皱眉头,又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句话刚问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天痕城找到那根骨笛。
如今自己重伤在身,疾痾难愈,又落在魔将沈芝芝手上,恐怕难以逃出生天。可她却比他最后见她那面更加光彩照人,也更加鲜活生动,她站在他面前时候脊梁挺笔直,浑身纤尘不染,应当没吃太多苦。
这样他便安心。
他松口气,抬手费力给秦拂行礼,声音平和说:“在探查天痕城邪修事时正遇到沈芝芝带着魔修屠灭个邪修宗门,沈芝芝认出是天衍宗弟子,便将生擒起来,为防止逃走,用锁灵链穿过琵琶骨锁住灵力,后来又将投入这个秘境之中,用不出来灵力,伤势自然好慢些,让师姐见笑。”
秦拂许久没有见过他这狼狈样子,也许久没见到他这平和样子。
她移开视线。
秦拂等着他开口。
然后她听见夏知秋用嘶哑声音缓缓问道:“师姐,沈芝芝她有没有对你做过什?她有没有伤你?”
秦拂愣,抬头探究看着他。
夏知秋偏头低咳声,伸手遮住嘴唇,放下手时,指间渗出几分血色。
秦拂定定看着他指间鲜红血,片刻之后,移开视线。
他是被沈芝芝活捉。
如今看来,沈芝芝也将他投入这个秘境之中。
而且……
秦拂抬起头,目光复杂看着他。
他身上那身粗布黑衣在刚刚打斗中蹭开衣襟,露出两边琵琶骨上狰狞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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