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沉默。
他沉默很久后,才声不吭地低低头,又默默地点下头。
“……你也记得你死那个时候说过什,是不是?”
沈安行这下是头都不敢点,他感觉到
沈安行忽然就感觉自己那颗七年都没动静心脏突然猛地抽下,抽得胸腔里都猛地痛。
同时,他心里突然间就警钟大作——他知道柳煦要说什。
柳煦叫他全名,就肯定没好事。
可即使如此,他也必须回答柳煦。
沈安行就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说:“知道,都听得见。”
沈安行被他看莫名有点心虚,就缩缩脖子,朝他无辜眨几下眼睛。
柳煦无奈,就又收回目光,垂垂眸,接着握着他手腕,看着他手臂上这些冰,说:“星星……其实你说这多,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
“为什是你。”
“……”
沈安行听他这话,却感觉似乎有哪儿不对,便眨眨眼。
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
沈安行来不及细想,很快,柳煦就伸出手去,把他手抓过来,把就撸起他袖子,露出袖子下面半截手臂来。
而他手臂上,则长满嵌入皮肉里冰。
沈安行哆嗦。
“没见过这种情况,所以就想找这个参与者问下。”沈安行说,“但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不是故意吓你,真没认出来。”
沈安行似乎是对柳煦被他吓到事情有些内疚,边说着边就开始下意识地解释,说着说着还又叹口气,像是抱怨,又像是委屈似小声说道:“你以前都不戴眼镜。”
柳煦:“……”
柳煦以前确实不戴眼镜。
他二十岁那年备战法考,天天把自己关在图书馆里,后来看书看得太久,近视太严重,才不得不戴上。
“……那烧给你纸钱呢?”
“收不到。”沈安行说,“拿也没什用,这儿又没什店能让花钱。”
“……”
说很有道理。
柳煦轻轻叹声,又接着说:“你记得都说过什,对吧?”
“真不明白。”柳煦说,“不明白为什是你要做守夜人。”
“为什你会在这种见鬼破地方,为什偏偏就得是你。”
柳煦说这话时候语气太平静,搞得沈安行时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在问问题。
柳煦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他接着自顾自地把话说下去。
“沈安行,这些年每年都去看你。”
柳煦抓着他手,盯着这些冰看片刻后,就皱着眉问他:“这是怎搞?”
“……”沈安行默下,然后才说,“没什……就是,当上守夜人之后……就变成这样。”
“……”
眼看着柳煦眼睛里袭上几分痛心来,沈安行又连忙补充道:“没事,这个点儿都不疼!……你别担心。”
柳煦又抬头看向他。
“眼睛不好。”柳煦撇撇嘴,说,“不戴眼镜看不太清。”
他嘴上这说着,手上却伸手把眼镜取下来,别在胸前。
然后,他就又问沈安行:“这样好点没有?”
沈安行:“……好多。”
“是吗。”柳煦垂垂眸,也嘟囔似轻声说句,“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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