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伸出手去抓他,可什都没抓到。
冷风从他指缝间溜走,坐在窗前星光坠深渊。
他什都抓不到,也什都留不住。
突然,他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浑身猛地震,如同终于从冰海深渊中脱身而出般。
他大口喘几口气,犹然感觉心脏还被梦里幕幕惊吓得疯跳个不停。
柳煦顿好半天后,才咽口口水,又小心翼翼问道:“你在干什?”
“……”
他这话出口后,沈安行眼里恐慌就突然散开。取而代之,种恐怖麻木平静在他眼里铺散开来。
“柳煦。”
沈安行轻声唤他声后,又对他说:“你说,人死会去哪儿?”
他只愣下,很快,他就看到原因所在。
他看到教室最后面窗户大开着,有个人横坐在那儿,脚在里面,脚在外面——他半个身子都探在窗户外面,正侧着头看着窗外。或许是窗外风声太大,他根本没听到柳煦拉开门声音。
窗外银色月光洒进来。月光很亮,把那个人照得很清楚。
柳煦站在教室前门门口,很清晰地看到那人肩高腿长,肤色冷白,校服袖子拉得好长好长。明明今天很冷,他却件外套都没穿,只穿着单薄校服,就那样坐在窗口吹冷风。
从窗外溢进来寒风把柳煦前额发吹飘飘,他站在原地怔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出声试探道:“沈安行?”
柳煦走进学校教学楼。
此时正是晚上,周遭片夜色,寒风四起,周遭树早已掉光叶子,几棵秃树被强力冷风吹得微微摇晃,路上路灯投下暖黄光辉。教学楼里早已人去楼空,盏灯都没有亮。
柳煦径直走进里面,又拐弯往走廊深处走去,准备走向走廊尽头——往上走楼梯就在那儿,他得从那儿上楼。
走着走着,他就抬起手来,看看腕上手表。
手表上显示时间模糊不清,柳煦看不清楚,却很清晰明白那是18:43分。
柳煦伸
柳煦怔。
他时不知该怎回答,两人之间下子沉默下来。
但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很久,很快,沈安行就又轻轻叹声,对他说:“是话,应该会下地狱吧。”
在那瞬间,柳煦下子明白过来。
他疯似朝沈安行跑过去,但为时已晚,也根本来不及,他只能看着沈安行朝他微微笑,然后身子歪,瞬间从窗口处坠下去。
那人忽然浑身震,然后,他就慢慢地转过头来。
那确实是沈安行。
窗外月光很亮,把他眼里绝望和不知从何而来恐慌都照清二楚。
柳煦站在原地,没敢动。
他怕自己动就会吓到沈安行,沈安行这个位置太危险。
看眼时间后,他就放下手,抬起头,径直朝教室走过去。
他们教室在四楼,这个楼层真对他们很不友好,每次跑操回来都得经受二次折磨,真不是人干事。
柳煦踏着楼梯走上四楼,楼梯正对着,就是他们教室。
他拉开门,然后,阵寒风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扑他脸冷意。
柳煦愣愣。照理来说,他们班主任今天放学时候早就让学生把窗户都关好,怎会有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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