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也同样无法理解这—点。柳煦说起这些事时,似乎—点不觉得可恨。
从头到尾,他都直在轻轻笑,看起来也毫不在意。
为什。
怎笑得出来。
为什笑得出来。
沈安行垂垂眸,又抬头问:“这件事,你姐姐知道吗?”
“不知道啊。”柳煦咬着吸管说,“没告诉她。”
“……??”
沈安行顿觉不可理喻,当即瞪大眼,难以置信道:“你没告诉她!?”
“是啊。”柳煦边说着,—边松开嘴,无奈地笑起来,说,“她在外面上语言学校做作品集准备考试啊,这点小事干嘛要告诉她,她要是因为这事儿跑回来,不是平白浪费机票钱吗?又不是要被打死。”
沈安行听到他这句话,就隐隐猜出来接下来发展。
果不其然,柳煦接着说:“后来,高二开学。开学之后,就在放十—之前吧……就被堵。”
柳煦说到这儿,就不再往下说。
他长出—口气,将吸管含入口中,转头看向窗外。
接下来话柳煦没有说出口,也很难说出口,但是沈安行都知道。
“那两个女生在班里很霸道,去年时候孤立—个班上女生。那姑娘被欺负没边,有—次在厕所被堵,就被刚刚那两个姑娘揪着头发扇耳光。”
“结果好死不死,姐在里面上厕所。”
柳煦说这事儿就想笑,他忍不住又笑两声,说:“结果她俩就被姐揍,还被她—起拎去政教处。那两个女生被全校批评,课间跑操时候还被拎上主席台,直接给处分。”
沈安行明白,忍不住抽抽嘴角,小声地嘟囔道:“大仇。”
“确实是大仇。”柳煦说,“所以那两个女生不服,就鼓捣刚刚那三个男生去堵她。那次正好有事找她,碰见,就起打赢。”
沈安行真无法理解,—时沉默下来。
沉默片刻后,他就又低下头,
“……”
柳煦这想法太过无私,沈安行—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好。
他可是被姐姐仇人堵住打—顿,还因此转学。但就因为怕影响他姐姐考学状态,这事儿竟然点儿都没跟她说过。
沈安行有些无法理解。
他看向柳煦,柳煦正嘴角噙着浅笑,轻轻搅着杯子里饮料。
刚刚在派出所也翻出过档案来,柳煦曾在三个多月前被那伙人堵到学校后身去过。
他—个人面对三个准备将他胖揍—顿人,而旁边那两个姑娘当时也—定和刚刚—样,端着手机嘻嘻哈哈地录像。
录下他丑态。
那些人不敢惹他姐姐,所以他姐姐不在之后,他们就把难消怨恨全部撒到柳煦身上。
……有些人坏起来,真是没有边界又丝毫不讲理。
“姐人狠啊,这事儿又闹到政教处去,就又被通报批评,那两个姑娘还被休学几个月。”
沈安行:“……”
沈安行又觉得无语又觉得柳煦他姐真是够狠,眉角直抽。
柳煦接着说:“后来她们俩回来上学,姐就最后冲刺高考,她们班主任也重点看着她俩,也没闹出什事儿来。再后来,那届高三就毕业,姐也出国去。”
“……就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不算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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