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解,他葬礼沈迅肯定不会缺席,而以沈迅那个烂人尿性来看……
……
沈安行眼角抽。
沈安行看得也跟着难过起来。
他又想起柳煦刚刚样子,也想起他说话。
——“所以很能理解”。
——“真讲不清,长身嘴都讲不清”。
讲什讲不清?
风轻轻吹起她裙角,也将前院里垂柳吹得轻轻地哗啦啦响起来。
柳煦眼就认出来。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照片里温寻,也正是刚刚和洛辞同进筒子楼里女鬼。
众人见到她,登时眼前亮,面露喜色。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引路人。
沈安行也松口气。
她就那样掉到地上,随着砰地声,坠在血河之中。
柳煦被此情此景吓得双肩抖。
这是温寻母亲死法——在那晚混乱之中,她被人从三楼推下来,坠落身亡。
温寻选择用这种方式向他们索命。
所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这筒子楼里所有人,都从二楼窗户边接二连三地坠落下来。
流淌。
众人吓跳:“血!?”
“那是血吗!?”
众人惊呼不断,就在这连片惊呼声里,从屋顶上流淌而下鲜血也慢慢淌成血河,很快就将整个筒子楼染成血红色。
血也慢慢流到地上,将筒子楼前院染成小片血河。
在沈安行记忆里,柳煦从来没有被谁冤枉过,更没有“真讲不清”这样经历。
他也没有和沈安行说过曾经有过这样事。
在柳煦和沈安行在起时间里,柳煦真跟他讲过有关于自己所有事,压根就没瞒过他任何事情。
所以,那定是沈安行死后发生。
而这样事,就很有可能……还是关于他葬礼。
他转过头,看看柳煦,发现对方却仍旧面色阴沉。
他知道,是为过桥事。
“没关系。”沈安行低低身,对他说,“习惯,出去就好。”
“……嗯。”
柳煦心不在焉地应声,脸色却丝毫没有转晴样子。
每个人都满脸惊恐,嘴巴上有着巨大又丑陋豁口。
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咽喉,也发不出声音。所以这场盛大复仇里,没有惨叫也没有悲鸣,甚至没有人来回跑动声音,这座小镇和以往样无声无息。
温寻复仇,就在这片死寂无声之中完成。
而后,筒子楼里就走出个人来。
那是个姑娘。姑娘穿着翩翩白裙,长发及腰,赤着双脚,双手握在身前,步步慢慢向他们走来。
随后,个人突然满眼惊恐地出现窗边,身子歪,就从窗边掉下来。
——明明身后没有任何人,但她就像被谁推下来般。
她围巾在空中被吹散,露出嘴巴上丑陋又巨大豁口。
她嘴上豁口太大,让她看起来像是想要大叫。
可她早就没嘴,根本叫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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