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都受过苦,自然也都是人精,作为其中员,咒当然不是个被挑衅两句就毛毛头小子。
他又哑声冷笑声,回敬道:“你才是,搞什,守夜人当腻所以出门来拖家带口逛街坊吗?”
“你说什屁话,家里只有这个祖宗。”
谢未弦边说着,边伸手揽过家里人陈黎野,接着道:“而且不是来逛街坊,是来揍街坊,希望你不要误会。”
“哪儿有误会。”
守夜人咒似乎是个怪力男,掌把地上砸出个大坑以后,就哑着声音,笑声极其怪异地咯咯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就又莫名其妙地长出口气出来,懒懒散散地撑膝盖,站起来。
谢未弦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守夜人咒这站起来,谢未弦才终于在血夜色之下看清他。
这是位同样年轻得很守夜人,看起来才不过二十来岁,肤色也是死人样惨白,他穿着件黑色风衣和件黑色长裤,脚上还踩着双黑色长靴。
把揪起陈黎野,利落地往后撤。
就在他往后撤去那瞬间,道黑色人影从天而降,掌劈向地面。
那片地遭他这掌下去,下子凹下去个大坑,四周也被砸得出现条条裂缝,就连谢未弦和陈黎野他们两个原来躲藏那棵树也被波及。
地面已然塌陷,树也失平衡,便随着吱呀声,慢慢悠悠地往后倒下去。
这棵枯死树慢慢地砸到地上,重量十分可观地发出轰隆声巨响,又把四周砸得轻轻震。
守夜人咒懒洋洋地哑声说过这句话后,就低低头,话语里带着颤抖又兴奋笑意与杀气,接着道——
“也是来杀你。”
谢未弦也笑声,扬扬头,满声杀气腾腾:“那可真是不错。”
沈安行躲在树旁,悄悄探出个头来看。
他看到这幕后,又抽抽眼角,讪讪地把脑袋缩回去。
他脸上,有条黑色布条把两眼蒙得严严实实,还有两条细长恐怖疤痕从眼睛位置上垂直着蜿蜒而下。而再往下看,就能看到他喉咙上也有条丑陋长伤疤。
他喉咙上那条伤疤横着贯穿整个脖子,从左到右,看来当时是刀划下,干净利落。
守夜人咒外表看起来就很惨。
谢未弦却丝毫不惧他。和守夜人打架这事已经被他事先列在这次行程里,该来腥风血雨他当然也时刻准备着,根本就不打算安安静静地度过这个地狱夜晚。
于是,他眉毛挑,开口就挑衅起来:“你搞什,在玩瞎子摸象吗?”
这实在是个很重见面礼,除那边身经百战早已见惯依旧淡定二人组,其余三人都不同程度慌起来。
沈安行连忙拽起被吓傻柳煦,转头就往树后躲。
但就算不躲,他也知道,以石磨地狱守夜人“咒”刚刚所处位置来看,他已经把这队人看个清清楚楚。
他刚刚可是在树上。
所以,他们怕是怎躲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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