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舫捂着脑袋,长长地叹口气:“怎说呢……就感
是邵舫给他打微信电话。
柳煦接起来:“喂?”
“喂,煦爷。”
邵舫声音有点发蔫,听起来很没精神。然后,他就很勉强地朝柳煦哈哈地干笑两声,问:“你今天……有空吗?”
柳煦:“……”
此后又过天,日子无风无浪。
岁月静好两天过去,到12月24号。
“都平安夜。”
早上八点钟,柳煦叼着牙刷,嘴里嘴牙膏沫子,肩膀上挂着条薄荷绿色毛巾,忍不住对着日历道:“阎王爷是把忘吗?”
“先去刷牙。”沈安行无奈对他道,“忘是忘不你,放心。”
“是垃圾场吧,好孩子不可以翻垃圾。”
沈安行又无奈又生气又好笑,又问:“你怎不给看?你可从来不瞒着事情。”
“这个不行。”柳煦说,“让你看你就又该心疼,你也知道这七年过得不怎样,不想让你心疼。”
沈安行:“……本来就很心疼你。”
“也是。”柳煦也说,“们俩互相心疼,也都不好过,所以没必要再互相加倍,亲爱。”
里。到时候他姐姐随便翻,就能看到这份电子版遗书。毕竟有很多事情只有死才说得出口,柳煦就想和他姐姐说些这种死以后才能说话。
他说遗书里对地狱事只字未提,只说沈安行,所以不用担心。
沈安行听这话,却忍不住皱皱眉,说:“别说不吉利话,不会让你死。”
柳煦说:“也没打算去死,只是你现在这样,要做最坏打算——这个只是以防万,希望它不会有实用性。”
沈安行又撇撇嘴。
柳煦拿毛巾揉脸动作顿。
早上九点钟,柳煦领着沈安行,在附近家咖啡店里见到邵舫。
邵舫坐在靠窗位置上。他脑袋上伤还没好,柳煦见到他时候,看到他脑袋上还绕两圈绷带。
他低着头,浑身上下低气压,脸上写满丧,看起来活像死妈。
柳煦坐到他对面去,就这样和他面对面沉默好久以后,才问:“你怎?”
“都两天没叫,还有点不习惯。”
柳煦边说着边拿起嘴里牙刷,又边刷着边口齿不清地说:“难得都做好准备,这时候反倒不叫人,真够讨人厌。”
沈安行无奈朝他笑。
柳煦走到卫生间,刚洗漱完,正拿毛巾擦脸时,手机就在裤兜里嗡嗡响起来。
他“嗯?”声,把手机拿出来。
沈安行:“……”
“听话。”柳煦对他说,“们很不容易——对,你还没跟说判官是怎回事。不是说守夜人死后直接被黑白无常带走吗,怎只有你个见过判官?”
“……你别问。”
沈安行抽抽嘴角,转过头逃避现实,说:“确实没必要互相加倍。”
柳煦笑声。
尽管他有点不高兴柳煦写这不吉利东西,但还是拗不过自己好奇心,忍不住往他跟前凑凑,问:“能看看你写遗书吗?”
柳煦眼神僵,当场按删除:“哪儿有遗书。”
沈安行:“……回收站。”
“手机没有回收站。”
沈安行问:“那左上角是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