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安慰丝毫没起到效果。
她抽抽嘴角,又张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但又意识到说这些都没有什效果,只好又欲言又止。
到最后,她只能叹声,伸手拍拍柳煦肩膀,什都没说。
时间分秒地流逝而过。
柳煦他爸很快就回来,夫妻俩坐在走廊蓝色座椅上,会儿低低头,会儿抬头看看手术室,会儿转头看看医院走廊里挂着电子钟,脸担忧。
柳煦他爸撇撇嘴:“哦。”
然后他就捏着张卡,转头去交费。
柳煦他妈坐到旁蓝色座椅上,又拍拍自己旁边,对两人说:“好,坐过来慢慢等,站在那儿也没办法。”
柳婉听,就转过头担忧地看向柳煦,“呃”会儿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拉拉他沾满鲜血衣角,试探着问:“去坐?”
“……不。”
“不知道……”柳煦说,“推进去半个小时,还没消息……”
“半个小时肯定出不来。”柳父说,“车祸做手术,肯定得花几个小时。伤得怎样,严不严重?”
伤得很严重。
都不用柳煦说,沈安行自己就知道。
他当时人都被撞飞,怎可能不严重。
过来,似乎是在朝着这边来。
柳煦脚步顿,抬头看向来人。
沈安行也抬头看过去。
来人是柳婉,以及柳煦父母。
沈安行见过他父母。高考以后他们正式在起,柳煦就领着他见过父母。
柳婉坐在他俩对面,盘着条腿望着手术室,同样会儿低低头,会儿转头看看时间,会儿又低头拿着手机点点,不知是查什东西,脸上表情越来越差。
柳煦在手术室跟前来回走着,他是最紧张不安又害怕那个,直都低着头紧
柳煦低下头,转头看向别处,声音因为哽咽而变得沙哑不少。
他说:“实在坐不住。”
沈安行:“……”
柳婉见他这样,也不好再多说。可她又看不下去他这样,就干巴巴地笑两声,说:“别这样啊,那小子不会有事,他命硬得很,肯定没事……”
柳煦转转头,心不在焉地嗯声。
但柳煦却不想承认。即使事实都摆在他眼前,他也不想承认,试图想委婉地把它往好方向掰正,道:“还行吧……不算太严重,也不算很轻……”
柳煦他爸见过人太多,眼就看明白:“那看来很严重。”
柳煦:“……”
“行,别说那多。”
柳煦他妈有点看不过眼自家老爷们这张破嘴,便从包里掏出张卡来,把按到他胸口上,说:“你滚去交费去,们就先在这儿等着。”
他父母都是很开明人,也都很喜欢他。
柳婉第个朝着柳煦跑过来,她这路应该也是拼死拼活狂奔过来,停下来时还气喘吁吁。
她跑过来,先是揪揪柳煦衣服,皱着眉自言自语句“怎这多血”以后,就看眼手术室,问:“情况怎样?”
沈安行记得柳煦是在上救护车签手续时给他家里打电话。他当时急得要命,话都说不清楚,只说沈安行出车祸,手术费要先交十万。他说他没有那多钱,急得直哭。
话都说不明白,他家里人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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