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喜欢他?”
“……”
他把烟扔到脚底,踩灭。
“沈迅跟说,要是不赔他钱,他就没钱葬儿子。”他说,“本来是不打算给,但现在这看,还是给算,太可怜。”
柳煦:“……”
虽然嘴上是这说,但柳煦他爸还是气得牙痒痒,忍不住啧声,又说:“这逼人必下十八层地狱。”
柳煦问:“他要把他葬到哪儿?”
他仰起头,看向天上,说:“你知道他跟说过什吗。”
柳煦爸叼着烟,听这话,就走过去,坐在自己儿子旁边,问:“说什?”
“有天问他,你不恨你爸妈吗。”柳煦轻轻说,“他告诉恨,但是没办法。”
“他说,‘你不知道,有家庭关系没有点爱,大家都是为折磨对方才存在。每天都恨对方恨得牙都痒痒,恨不得对方早点去死,就这直稀里糊涂地过着日子’。”
“他小时候爸妈就离婚,那时候,他们争得最厉害不是财产,是抚养权,谁都不想养他。”柳煦说,“他们都打他,他过得点儿都不好。”
见他这样,柳煦爸也不说话。
他从胸前口袋里摸出包烟来,从里面捏出来根,放到嘴里,又从裤兜里摸出个黑色高档打火机来,点上。
他把烟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直到这时,柳煦才蔫蔫抬抬头,问他:“烟哪儿来?”
“管民警要。”
送去入土,他妈他张嘴问不领行不行,医院给免费烧得?!他妈就没见过这种当爹,这逼玩意儿也配?!揍他那他妈他家祖宗都得直呼老子干得漂亮!”
听到这儿,沈安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柳煦在冰山地狱里提及自己罪名时和他说过,他爸曾经在医院里揍沈迅。这看来,就是柳煦走之后,他爸碰见去签死亡通知书沈迅,然后动手。
那确实谁听都得说声干得漂亮。
“他不领其实正好。”柳煦说,“们给葬吧。正好他……”
“不行。”柳煦爸说,“法律规定,近亲属才有安葬权,只能那个傻逼来。”
“谁知道啊。”柳煦爸说,“但是被他葬,那肯定是怎也跑不吧。”
柳煦不吭声。
他搂搂怀里包,缩缩身子,没再吭声。
柳煦他爸看他眼,又问:“说起来,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
柳煦应声:“嗯?”
“后来他跟说,他想离开这儿,这儿点都不好。”
“他说他想跑,答应,说跟你起跑。”
柳煦说:“可活着没走成……怎死也跑不掉呢。”
“……”
柳煦爸听到这儿,就叹口气,垂垂眸。
“那打火机呢?”
“利于装b,直带着。”
柳煦有点想笑:“怎不知道你会抽烟?”
“生你姐以后戒,不能让小姑娘被动吸烟,对肺不好。”柳煦爸说,“奈何今天遇到傻逼是人生之中遇到最傻逼傻逼,得释放下压力。”
柳煦笑声,又深吸口气,再把它长叹出来。
“……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不能。”柳煦爸说,“这项是强制要求。”
柳煦:“……”
柳煦不吭声。
他抿抿嘴,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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