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柳煦他妈轻轻笑,说:“走吧,办出院回家,回家好好养养。”
柳煦他妈倒是没多训他。
办出院以后,他妈就开车带着他和王姨回家。比起他妈来,王姨似乎更能唠叨,这路上她都叨叨着发烧之后该吃点什补身体,还时不时地就回过头问柳煦要吃什。
柳煦路看着车窗外,他心思不在吃上,态度非常敷衍,回答在“嗯”和“随便”之间来回摇摆,十分心不在焉。
柳煦垂垂眸。
“你得让他放心。”
她边说着,边坐到他身边去,接着说:“你这作践自己,他看难受,你自己也难受,是不是?”
“也不止他个,大家都担心你,你把自己作践得活活晕过去,那除那些人渣混账,剩下人不都是会替你难受心疼你?知道你喜欢他,现在这样你也难受,但也不能这样啊。”
“你姨去世时候,妈也很难过。但是你姥姥和说,人死就是死,没办法。们这些活着人能为死人做,只有活着。”
贺高寒和宁乔打过招呼以后,就起离开病房。
这俩人离开以后,柳煦妈就转过头,叹口气,打量下柳煦,说:“你感觉怎样?”
柳煦说:“还行。”
护士扎完针以后,就把棉签按在他伤口上。
柳煦接过棉签,按住伤口,又沉默下来。
,正看度数时候,柳煦他妈推门走进来。
“醒?”她焦急地路小跑过来,说,“没什事儿吧?”
“没事。”护士回答,“温度还有点偏高,但是算正常,再给他打针,然后回家好好歇两天就行,可以去办出院。别再熬夜啊,熬夜可没好事。”
柳煦他妈连连应声,谢过护士之后,又转过头把包交给王姨,吩咐她去办出院。
“那既然你还要在家养两天话,过两天们俩再约你去看他。”贺高寒说,“你先好好养着吧。”
回家以后,他就头栽倒在床上,盖着被子仰头看着天花板,脸无悲无喜。
他偏偏脑袋,扬扬头,看向自己书桌。
书桌上,他和沈安行张合照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
照片里沈安行朝着镜头在笑,夏日光照进他眼
“让他们看到们活得很好,让他们放心,这就是们能做到最好事。”
“其实这很难,毕竟活着是最难事。”她说,“所以你还得为他做很多难事呢,你得好好活着,好不好?”
“……知道。”
“不是知不知道,行不行?”
柳煦:“……行。”
柳煦直低垂着眼帘,看起来没什精神。
他妈沉默着看着他。
就这样相对无言片刻后,她轻轻对他说:“儿子,人家说葬礼上,过世人会回来看。”
柳煦:“……”
“他看到你这样,该怎想?”
被撸起袖子做扎针准备柳煦无奈笑:“行。”
“别逞强啊。”宁乔也忍不住担忧道,“听你活活昏过去,差点没给吓嗝屁。”
柳煦又无奈笑两声:“知道。”
“那既然没事,们就先走,你回头好点再说。”贺高寒边说着,边朝柳煦他妈挥挥手,说,“阿姨再见。”
柳煦妈朝他们笑两声,也挥挥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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