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砚都被他抱傻,缩在他怀里,愣愣地盯着他下巴。
门锁打不开,谢疏黑沉着张脸,仍旧没有犹豫地大步往门口走,准
徐怀砚说:“然后,情况还不错,确好转不少。”
“吃大半年药,也直在接受心理辅导,各方面都在好转,爸和医生都以为康复,就没有再让继续治疗。”
“可是没有告诉他,病根本没有好,只要呆在幽闭黑暗空间就会发作,甚至更严重,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怎也喘不上气,没办法呼吸……”
徐怀砚越说越慢,到最后像是没力气继续说话,只剩下细弱又急促喘息声,昭示着他现在有多难受。
谢疏看见徐怀砚抬手捂住胸口时,整个脸色都变,瞬间黑如锅底,忽地站起来走到他旁边紧紧揽着他肩膀,手托住他脑袋:“是哪里不舒服?!”
徐怀砚哦声:“那说。”
“小时候因为犯点儿错,被家里人关在地窖里好几天,里面没有灯,黑洞洞什也看不见,还会有老鼠蜘蛛爬来怕去。”
“让他们放出去,可是爸不同意,他们就不敢,很饿,可是吃不下东西,总是觉得有东西从手上脚上爬过去,还会有奇怪味道,闻到就会吐,特别厉害那种。”
他坐在角落,缩着单薄肩膀,语气低沉空洞得让人心疼。
谢疏坐回他面前安安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看起来可怜巴巴得像极直被欺负宠物。
谢疏走到他面前,四目相对时,特别想伸手摸摸他软乎乎脑袋,再把人搂进怀里好好哄哄。
手指难耐地动动,虽然艰难,还是忍住。
“怎?”他难得放缓声音问:“生气?”
徐怀砚低下头,只用发顶对着他,谢疏看不见他眼睛,遗憾同时又悄悄松口气。
徐怀砚本来就生得白,在没有灯光,只能依靠外面操场上巨大白炽灯照耀环境下更显得惨白没有血色,抓着他手腕五指都在微微发抖。
“哪里……都不舒服……好难受……”
看着犹如瓷娃娃样徐怀砚,谢疏像是被桶冰水从头浇下,直凉到脚底板,手心出层冷汗还毫无所觉。
“没事,没事,别怕,在这儿,现在就带你出去找医生!”
谢疏手臂穿过徐怀砚脚弯,把把人抱起来,米八几大男生愣是被他抱出种拎小鸡仔感觉。
徐怀砚接着道:“后来实在撑不住晕倒,被送饭人发现,爸才终于同意放出来,那之后,吊个星期水才缓过来。”
“可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胸闷发慌,甚至时不时会突然晕倒。心理医生说需要换个环境,就因为这个,从只读半年高中转走。”
听到这里,谢疏眉头狠狠皱,目光紧紧盯着他,深色复杂。
原来他高中时突然离开,是因为这个。
“然后呢。”他压着心头悄悄翻涌情绪,沉声追问。
他再用这样眼神看着他,他怕是真要忍不住。
“谢疏。”徐怀砚问他:“月黑风高,气氛正好,所以你想听听来自小徐童年趣事吗?”
谢疏眉梢微动:“什?”
“不听算。”
谢疏:“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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