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分不清他是在跟他诉苦还是跟他告状,又或者二者都有,总之他挺开心。
“那为什不解释?”谢疏帮他把乱掉头发弄好,语气温柔:“怎跟个小傻子样,被人冤枉也不知道吭声,光知道回来赖着哭唧唧闷头喝酒?”
“没哭啊。”徐怀砚含含糊糊说:“本来想要解释,可是徐健行不相信,还没有说话,他就开始骂,还扯妈,他真很狗。就要气他,气死他最好!”
本来真没哭,可是说这两句,徐怀砚整个人都漫上股浓浓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就掉出来,砸在谢疏手背上冰冰凉凉,扯得人心口疼。
无法无天小霸王私底下竟然是个小哭包,眼泪说来就来,掉得比谁都狠,说出去谁会信?
“醒?”
“没醒。”徐怀砚瓮声瓮气。
谢疏没说话,等会儿,徐怀砚自己扛不住,钻出脑袋来,张脸闷得红彤彤,斑驳泪痕糊在脸上,可怜兮兮:“谢疏,做噩梦,觉得不舒服,勒得慌。”
做噩梦哭。
徐怀砚酒意还没醒,困意散个干净,想到刚刚梦里事,神色恹恹,手拉着衣领扯开,好像很不自在。
暖黄色,谢疏在床边坐下,帮他把被子微微往下拉些,才有空细细打量他房间。
和客厅样,能放东西地方都会放点什,书柜上被放各种各样漫画书绘本,还有奇形怪状各类手办,汽车模型,飞机模型,书桌上还有个小鱼缸,咕噜咕噜在冒泡泡,四条小金鱼在里面摆来摆去。
这个房子生活气息重到超乎他想象。谢疏看着房间里每个地方,很想知道他是怀着什把它们个个买回来,然后放在各自位置上,慢慢填满所有空间。
真很可爱,不管是这些东西,还是买它们人。
他喜欢人就像是个宝藏,总是能带给他大大小小惊喜。
谢疏叹声,认命地开始哄人:“嗯,没哭,知道,
谢疏摸摸他脸,低头看下,才发现他是把衣服穿反,领子勒在脖子上,当然就是不舒服。
“衣服没穿好。”他说:“乖,起来,脱重新穿。”
徐怀砚顺着他话乖乖坐起来,就是有点宿醉,脱到半头晕,干脆又放下手,往顺着他起坐起来人胸前砸:“头晕。”
谢疏很乐意接下这个活,帮他脱衣服,然后翻个面重新穿上。头发被剐蹭得乱糟糟,徐怀砚抬手笨拙地抓抓,没有弄顺,反而变得更乱。
“今天被冤枉。”徐怀砚没头没脑说句,半晌,觉得这样似乎不能表达他委屈,又补充道:“谢疏,今天又被冤枉。”
轻手轻脚上床把人勾进怀里,徐怀砚睡着就很乖,不乱动不踹人,除有时候觉得冷会贴上来往他怀里钻。不过这个习惯在谢疏这里算是个大大优点,他巴不得他能再黏他些,最好可以待在他身边辈子也离不开。
——
谢疏被徐怀砚弄醒时候才刚刚过凌晨三点,怀里人在说梦话,咕咕哝哝,好像睡得不是很舒服,直在小幅度地挣扎。
“怎?是不是头晕不舒服?”
徐怀砚没说话,谢疏打开灯,他就立刻往被子里缩,还拉住被角使劲盖住脑袋不让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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