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力道,点没变。
要换以前,徐怀砚早劈头盖脸拍回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兰乐这巴掌愣是没把他拍回神,还是拉直嘴角不说话。
兰乐又往他手臂戳两下:“你是失忆还是怎,连都认不得?不对啊,来上课路上也没听说你有发生什……”
他话依旧多得要命,话匣子打开就很难关上,絮絮叨叨什都能扯上点。
会儿抱怨家里人啰嗦又难搞,弄得他整整个星期都没能好好睡觉,会儿怪他绝情这久居然个电话条信息都没甩给他,是不是不把他当兄弟,会儿说在家也挺好不用早起上课累死累活赶讨厌观后感,会儿烦躁那个李简凡居然也上他们家赖个星期死活不走非
徐怀砚踏进教室就看见他趴在角落睡成团,犹豫下,转头冲谢疏指指最前排示意让他自己坐,自己则是跑到兰乐身边犹豫会儿,最后还是没勇气坐在他旁边,而是在他背后排空位上坐下。
他有点怕兰乐会怪他。
其实也不是怪,毕竟兰乐自己也说兰钦早就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做下事负责,但是说归说,道理大家都明白,等这事儿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候,就知道有多难办。
兰乐睡节课,徐怀砚就坐在他后面声不吭发整节课呆,直到下课,课代表发作业高声念到他名字,才把这位“睡美人”从沉睡中唤醒。
抬头,转身,四目相对。
又好笑:“你是在教怎追高中时候小徐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反正时间也不可能倒流。”
谢疏赞同地嗯声:“确实,不过就算回不去,现在试试也不算太晚,毕竟是欠你,救命恩人要求多少应该满足下。”
“嗯?”徐怀砚睨着他,不确定道:“你真要叫爸爸?”
谢疏扶着他后脑勺将他即将出口疑问悉数堵回去,吻得温柔又霸道。
徐怀砚从来没想过有朝日这种尴尬气氛竟然会在出现在他和兰乐之间。
世事无常在这刻提现得淋漓尽致。
徐怀砚沉默地跟他对视五秒钟,特别干巴巴地扯出个笑容:“那个,上周帮你给老师说,这个作业你不交也没事,不会……”
话还没说完,兰乐便揉着眼睛站起来从过道绕到他旁边坐下。
看着还在愣神徐怀砚,照他脑袋上就是巴掌:“你干嘛,才周不见而已,就跟这生分啊?”
接下来几个小时里,徐怀砚切身体验到什叫做想逃逃不掉,想多躲不开,痛并快乐着感受。
跟嘴上温柔叫着“徐爸爸”语气不同,谢疏冲得又凶又狠,直把眼泪婆娑徐怀砚钉死在身下,只要他露出半点想要逃迹象,就会立刻被谢疏掐着腰拉回来,更大力磨掉他想要躲闪意志,到最后只能失力地搂着他脖子,呜咽着说软话,让他轻些。
——
事情被很好地瞒下来没有声张,除他们几个,还有兰乐家里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徐小霸王被直当亲弟弟在照顾人非法囚禁过。
新周,徐怀砚还是照常上课,兰乐请周家回趟家里,再来时候黑眼圈简直快要掉到嘴角,神色恹恹,不知道几个晚上没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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