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们堪堪被吵醒,见到有娃儿找上门来场面,也是见怪不怪,犹如水蛇般缠上来,挽着杨兼手臂,亲昵撒娇:“少郎主,勿要理会,叫人遣走便是,让奴儿伏侍您……”
因着杨兼幼年经历,杨兼本人并不喜欢旁人触碰,眼看着美人儿们缠上来,不着痕迹后退步,将手臂抽出来。
“哭甚哭!再哭老子打死你!”
“哭哭哭,小崽子!”
从室户遥遥传来男子粗鲁喝骂声,还有孩童断断续续低啼声,杨兼听着那孩童啼哭声,眼神微微有些发沉。杨兼这个人,没甚喜欢,对甚都无所谓,感情也看得很单薄,甚至有些人会觉得杨兼冷血,但杨兼也有个“软肋”,他这个人,听不得孩子哭,只要听到孩子哭声,杨兼便会不由得想起当年自己……
行种便携坐具,唤作胡床。晚上坐在小马扎上看月亮,月亮照在地上,仿佛结层霜……
杨兼眼神掠过歪倒胡床,更加确定是唐朝左右时代。又将目光盯在案几边三足凭几上,瞬间十足然,若论起三足凭几,那可是南北朝最爱,但凡坐卧,必定会摆上三足凭几,三足凭几也成主人地位象征。
想来,杨兼这睁眼,竟到历史上最混乱南北朝。
说起历史,很多人都如数家珍,甚唐宋元明清,但提起南北朝,三分之二人必然瞬间卡壳。不因旁,只因着南北朝混乱,往往两年换个皇帝,儿子杀老子,老子砍儿子,大臣挟天子,篡位弑君均是家常便饭。
杨兼已然确定眼下自己来到南北朝,这个年代南朝和北朝并存,因此到底身在南朝还是北朝,也是个十足严峻问题,杨兼总不想刚睁眼,便被打成“反贼”。
杨兼撇开美人儿们缠上来手,说:“去看看。”
“少郎主!衣裳!衣裳!”仆役赶紧捧过衣袍,为杨兼更衣,杨兼险些忘,自己这会子衣衫不整,可谓
杨兼目光滑动,在杯盘狼藉案几上逡巡几下,唇角慢慢勾起个浅淡弧度,似乎转瞬之间已然明。那狼藉金筷箸、玉羹匕和金承槃交错之间,倒着只挂着白腻瓷杯,白腻顺着杯口滴滴答答流淌下来,是酪浆。
南朝和北朝因着地理环境不,所以虽在个时代,但人们成活习性并不样。南朝人喜食鱼,常煎茶,而北朝人因为在北方,并不喜欢南朝人那套,北朝人喜食肉,燕饮会拿出酪浆和酒浆来款待宾客,这酪浆便是奶制品,北朝人还嘲讽南朝人煎茶是水厄、酪奴。
到如今,杨兼心底里大体已然有谱儿,自己来到混乱纷争南北朝时代,而且身在北朝。眼看着室中各种奢靡摆设,加之仆役称杨兼为“少郎主”,在这个年代,郎主便是男主人意思,说白,少郎主便是少爷意思,想来杨兼如今身份可谓是非富即贵。
且杨兼方才依稀听闻,那仆役口口声声说“国公”如何如何,国公乃是公爵之中最高等,怪不得方才那些美人儿盯着自己眼神个比个如狼似虎,若是扒上国公儿子,往后里荣华富贵,不是指日可待?
虽穿越到战乱纷争南北朝,但开局便是公爵之子,杨兼笑笑,想来老天爷待自己也是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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