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听,竟也笑出来,笑容十足贪婪,搓着手掌说:“少、少郎主,既然这小娃儿是小郎主,那……小郎主走散这些日子,承蒙小人关照二,您看看,是不是可以……可以给些好处?”
杨兼然笑,仍旧摇着腰扇,十足翩翩佳公子模样儿,还是个浪荡
——吃吃,都吃,妈妈……不要打……
——呜呜,妈妈不是爸爸,乖乖,别……别打……
杨兼眼看着那大汉掌兜头向小男孩打去,脑袋里嗡声,突然有些眩晕,下刻猛地出手,把拽下腰间腰扇,“啪!!”,扇头挑拦住大汉。
小男孩个头十足小,因着营养不良,身量还不足米高模样,眼看着壮汉打下来,连忙举起两只肉肉小手,护住自己脑袋,然却没有迎来预期疼痛。
小男孩慢慢放下肉肉小手,蹙着肉肉川字眉,圆溜溜猫眼中闪过转瞬即逝诧异,紧紧盯着拦住壮汉杨兼。
是敞胸露怀。
国公府厅堂之中,虬髯大汉揪着个四五岁大小娃儿,那小娃儿生着张圆圆包子脸,但面容不足,仿佛常年挨饿,饿得没有孩童该有婴儿肥,双圆溜溜吊梢猫眼,平视之时略微三白,透露出与般孩童不样冷峻之感。
小男孩边面颊上略微红肿,露出手背上挂着淤青,大汉粗,bao揪着孩童衣襟,似是不想让小男孩逃跑。
杨兼按着雍容华袍,身坠腰扇,从厅堂外面大步跨进来,便看到这样幕,不由皱皱眉。
虬髯大汉见到杨兼,瞬间变得谦恭起来,打叠赔笑,说:“少郎主,是这样儿,少郎主您儿子走丢,承蒙小人照顾,小人把小郎主给您送回来。”
杨兼扇尖顶开壮汉手掌,哗啦声甩开腰扇轻轻摇着,似是初夏热气让杨兼十足不耐,唇角挂着抹浅淡冷笑,声音清冷开口说:“谁说他是野种?他便是儿子。”
“少……少郎主?!”
仆役和美人儿们全都狠狠吃惊,往日里这样场面不是没见识过,其实已然是家常便饭,谁不知少郎主每日沾花惹草,且少郎主面目清俊,身子高挑,姿容雅致,犹如谪仙下凡,别管是恋慕少郎主俊美,还是贪慕少郎主家财,总之带着男娃女娃找上门来人比比皆是,但少郎主没回承认。
哪成想……
今日竟应承如此爽快!
杨兼还未开口,身后仆役似乎见惯这种“碰瓷儿”场面,冷笑说:“荤话!家少郎主还未成婚,如何来这大儿子?你这样野民们少郎主见得多,无非便是要钱,快走快走,再不走,撵你出去!”
仆役态度强硬,虬髯大汉似乎不敢执拗,恶狠狠瞪向包子脸小男娃,说:“少郎主,都是这贱种自称是您儿子,小人这才口出狂言误会去,少郎主您千万别动怒,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他说着,骂咧咧对包子脸小男孩啐着:“野种!你这小崽子,也不看看自己德行,口口声声说是少郎主儿子,诓骗于,看今儿个弄不死你!”
他说着,扬起蒲扇大肥厚手掌,猛地挥下去,兜头朝包子脸小男孩打去。
——呜呜……妈妈不要打……不要打……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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