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心里清明许多,也就是说,倘或自己猜无错,杨广不只是回到昔日岁月,而且此时他“父亲”杨坚年岁轻轻,今年恰逢是新帝即位之年,这算算,杨广父亲杨坚,如今堪堪十九岁。
杨广并不是父亲长子,算起来他父亲在二十几岁时候才有杨广,也就是说,如今杨广……还不存在。
小包子蹙着川字眉,眉头肉嘟嘟,整齐严肃拧在起。自己饮鸩而绝,死而复生回到南北纷争年代,变成个“穷小子”。
杨广很清楚,如果自己并非是隋国公子嗣,不管是“少聪慧”,还是“美姿仪”,亦或“善心机”都无有用处,在这个混乱时代,没有出身,几乎是寸步难行,更别说如今自己,只是个半大小娃儿,自保都是问题。
杨广心窍天生便比别人多处,心中快速盘算,脸上挂着恰到好处软糯,仿佛自己真是个半大孩子,眼泪说来便来,在眼眶中打转儿,哭唧唧恳求说:“别打窝、窝真哒能把自己卖出去,真哒!”
身材高大,巴掌便有蒲扇那大,杨广并不能和他硬碰硬。
杨广并非是个莽夫,反而善于心机,肉肉小手抱着陶土水缸,藏在后面,敛去眼中阴霾,换上张伪装面相,声音软软糯糯,因着年纪小,还缺颗小牙儿,说话不只是糯唧唧,偶尔还有些漏风,仿佛十足惧怕,抽噎说:“不要、不要打窝……窝、窝能把自己卖出去。”
醉汉冷笑声,仿佛听到甚天大顽笑:“啐!骗你老子?!老子问多少人,谁看得上你这只狗娘养崽子?!”
杨广面对醉汉咒骂,点子也没有动怒,脸上伪装成不变,好似个没脾性,任人搓扁揉圆小包子。
杨广心中思量,口中试探:“你可以把窝……把窝卖到隋国公府上,就缩……缩是他们家儿砸。”
杨广从水缸后面怯生生探出头来,扒着水缸边缘,抢在大汉发怒之前,又说:“窝、窝听缩,隋国公世子风牛之名在外……”风流之名……
杨广这具身子年岁太小,还豁只牙子,正好是大门牙,说话漏风,加之嗓音奶里奶气,不需要如何用力,说话便糯唧唧,仿佛是只软糯糯米团子,天生给人种毫无威胁错觉,倒是让杨广
“呸!”大汉又毫不留情吐口浓痰,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便是你这样子,还隋国公府小郎主?!说出去旁人都要笑掉大门牙!谁不知隋国公府上三位少郎主都未有成亲,哪里偷来这大娃儿?!”
杨广听,遂眯起眼目若有所思。他方才装作懦弱,不过是顺口诈诈醉汉罢,毕竟杨广突然变成只小包子,初来乍到,不知眼下情况,甚至不知眼下是甚年代。
壮汉嘲笑之时,提及几个重点,杨广立刻捋顺情势。杨广方才说隋国公,壮汉并没有反驳,显然如今天下还并非是大隋,也跟着杨广年岁起缩水,而是南北动乱北周。
壮汉还提及隋国公府上共三位少郎主,也就是说,隋国公共有三个儿子。
那大汉骂骂咧咧,嘲笑杨广是癞蛤蟆,杨广反而得到更多信息,隋国公府上长子杨坚,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共是三位少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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