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少郎主——少郎主……”
大汉惨叫着,却没人相信,毕竟那小娃儿浑身都是淤青,看便知是被拐子虐待所致,这般小奶娃儿能有甚坏心眼儿?而大汉人高马大,脸恶毒,怎可能是小娃儿教唆大汉来“碰瓷儿”?
小包子沉浸在自己回忆之中,被大汉喊声唤回来,扭着肉肉小脖子朝外看,双圆溜溜无害猫眼,盯着嘶声力竭大汉,唇角缓缓绽放出丝不着痕迹嘲讽冷笑……
拐子很快被扭送走,仆役看眼脏兮兮小包子,连忙对杨兼说:“少郎主,拐子已然打发走,少郎主为民除害,当真是义举!这……这娃儿便送走罢?”
杨兼堪堪意识到,自己穿成同名同音杨坚。提起隋文帝,那便不得不提起隋文帝这辈子最大“悲哀”,便是死在自己儿子杨广手里!
事半功倍。
杨广怯生生继续说:“往日里便有、有好些个人带着娃儿找上门去,你……你也阔以带着窝……带着窝找上门去,随便浑说几句胡话,便说窝是少郎主儿砸!国公府为面子,又辣有钱,必然、必然会随便塞些钱币堵住你口。”
杨广说着,心中冷笑,自己现在身子太小,身上亦没有财币,无法在这混乱年代立足,不如利用这个醉汉,将自己带到隋国公府上,也是便宜紧。
醉汉哪里知道眼前奶娃娃心窍之中竟有这多道道儿,他本就是市井无赖,不学无术,平日里靠拐孩子为生,心里哪有甚承算,被杨广两句话登时给忽悠住,眼珠子亮,满面贪婪,似乎觉得可行……
……
杨兼下意识低头看看怯生生站在自己腿边小包子,心里思忖着,如今“自己”年岁尚轻,而且听仆役说“自己”尚未娶亲,这小包子并不是原主亲生儿子,倘或喜当爹,应该没甚利害关系。
但平白喜当爹,到底是个麻烦之事,更何况自己堪堪来到这混乱纷争年代,诸事还多有不明,再多只小包子,岂不是更麻烦?杨兼心窍中时有些犹豫。
仆役见少郎主动“恻隐之心”,立刻哭丧说:“少郎主!勿说国公,便是顺阳公主!顺阳公主倾心于您之事,天知地知,恨不得整个京兆都知!谁不知咱们少郎主往后是要做驸马之人,倘或顺阳公主知道少郎主突然多这般大个儿子,定然要大闹咱们国公府!”
杨兼听,又是若有所思,没成想“原主儿”如此风流多情,不只是拈花惹草,还和公主有甚纠葛。杨兼因着幼年经历,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绝不可能喜欢上个人,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不在杨兼考虑范畴之内,仆役倒是提醒他,倘或有个儿子在,也不见得是甚麻烦事儿。
方才杨兼还在犹豫,
“少郎主!放开,小人知错!”
“小人不敢欺骗!都是这小贼儿叫来浑说!都是这小娃儿让来诓骗少郎主,少郎主开恩啊!开恩啊!”
国公府中喊叫窜天,个大汉被好几名仆役扭送着往外押解,不停挣蹦着,极力扭头大喊,却只有徒劳。
杨兼仆役不耐烦挥手,说:“快,扭送给京兆尹,便说这拐子敢在少郎主面前使聪明,得罪咱们少郎主,让京兆尹好生款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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