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确解些南北朝习惯,但他本是现代之人,
杨兼凝视着小包子杨广,望着他委屈小眼神,瞬间仿佛看到童年自己,当年……自己也就是这般大小罢?
杨兼温声说:“想不想做家孩子?”
杨兼声音很温柔,加之他面相本就不俗,瞬间便犹如三月春风,温而不燥,润而细腻。
这样温柔嗓音缓缓流淌在小包子杨广耳畔,不知怎,小包子倏然有些怔愣,圆溜溜猫眼微微睁大,回不过神来。不为旁,正因着杨广觉得,眼前“父亲”似乎哪里不样儿……
杨广生来便是官三代,别人都羡慕杨广有福气,但福气亦需要代价等价交换。杨广素小没甚童年,父亲待他十足严苛,杨广虽聪慧好学,但如此严苛教育之下,极度压抑之下,渐渐扭曲杨广秉性。
爷爷!
声爷爷险些将杨兼唤得当场懵,幸而杨兼十足“冷静”,仔细思虑番。在南北朝时期,“爷爷”、“阿爷”还有“大人”这种词眼,都是用来称呼父亲专有名词。
严格来说,南北朝时期“爹”这个词汇也是指父亲,但是只局限于南朝人,杨兼生活地域,恰好是北朝北周,所以并不会用“爹”指代父亲。
杨兼堪堪做父亲,突然变成“爷爷”,时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同样缓不过劲儿来,便是国公府仆役。
仆役听,这小娃儿恁自来熟,这快便唤上阿爷,立刻呵斥说:“小娃儿,浑叫甚?!”
仁寿宫宫变,杨广弑父即位,朝放纵,开始大刀阔斧指点自己天下江山,扭曲本性完全释放出来,也注定隋炀帝悲哀收场……
在杨广记忆中,不管是童年,还是成年,父亲都是极其严苛,打骂责罚均是家常便饭,鲜少能见到父亲露出如此温柔面。
杨广时慌神,圆圆猫眼睁大,肉嘟嘟小嘴巴也张开个“0”型,有些吃惊纳罕。
杨兼见小包子呆呆立在原地,被他呆萌小模样逗笑,又捏捏小包子面颊,手感果然还是如此绵软,当真想要多捏两下,让杨兼玩年都不会腻。
杨兼又说:“不过……唤作爷爷不中听……”
杨广并不惧怕仆役,但仆役这呵斥,正好遂杨广心意,杨广装作惧怕模样,活似只受惊小兔子,“跐溜”就窜到杨兼身后,两只小肉手怯生生扒着杨兼衣摆,嗓子里还发出恰到好处奶声奶气呜咽,小小身子配合颤抖两下,当真是可怜又无助。
杨兼怎知道,眼前这个规规和和、软软糯糯小包子,其实“瓤子里”乃是开疆五万、四夷臣服隋炀帝杨广,他便是再冷静,再聪慧,也决计想不到,除自己以外,小包子也如此不同寻常。加之杨广伪装巧妙,杨兼还当是小包子真被仆役给吓坏。
杨兼拦住仆役,说:“无妨。”
随即慢慢蹲下身来,与小包子杨广平齐,杨兼笑笑,尽量让自己模样显得温和些,不要吓到这怯生生小包子,抬起手来轻轻捏捏小包子面颊。
入手感觉仿佛是最柔软小面团,几乎不堪触碰,好像稍微用力便会损坏,这种脆弱感觉,便是孩童特征,便仿佛是孩童幼小心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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