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没成想会被对方突然抱起来,说到底,他虽伪装成小孩子游刃有余,但杨广真正内心,可是个杀伐狠辣,纵横捭阖朝之君,突然被个成年男子抱起来,这心窍中滋味儿还当真有些微妙。
小包子肉肉小脸僵,很快又恢复粘人、弱小又无助模样儿,小奶猫样顺势依偎在杨兼怀里,还用短短又肉肉小胳膊抱住杨兼脖子,又奶声奶气唤声:“父父!”
杨兼笑着说:“真乖。”
仆役个头两个大,扎手在原地,便听杨兼说:“给小郎主烧些热汤来,洗洗这个小炭球。”
仆役也没有旁法子,毕竟国公不在,少郎主身为世子自然当家,少郎主说话便是指令,立刻跑出去烧沐浴热汤。
场梦魇后来到这里,平白无故喜当爹已经足够惊喜,若是往后被儿子追着喊“爷爷”,杨兼总觉得有些子别扭。
杨兼想想,叫爹也不好,虽爹确是爸爸意思,但在北周用南朝人词眼,杨兼还是北周贵胄,恐怕会被人批斗成反贼。
杨兼挑唇笑,对小包子说:“乖儿子,叫父父。”
小包子杨广方才瞬,险些恍惚在杨兼“温柔乡”中,赶忙回过神来,歪歪小脑袋,他素来知道父亲和爷爷意思,往日里般唤父亲就是爷爷、阿爷或者大人,也有直接唤父亲,从未听人唤过父父,这叫法倒是新奇紧呢。
小包子杨广未有任何犹豫,他目本就是混入隋国公府,为自己日后打下基础,能成为隋国公世子儿子,只是唤句父父有甚可难?
杨兼抱着乖巧小包子往屋舍而去,仆役动作相当麻利,很快烧好热汤,将腾着暖洋洋蒸汽大木桶送进杨兼屋舍,随即搬来大漆雕花屏风。
热汤木桶对于小包子来说稍微有些高,杨兼看,这般大小孩子,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沐浴,便卷起袖袍,将袖子卷高至手肘之上,将衣摆顺手掖在腰带之间,然后走向小包子,口中笑着说:“乖儿子,父父给你洗香香。”
小包子:“……”
小包子浑身僵硬站在热汤之旁,不知是不是杨兼错觉,便宜儿子好像稍微退步,仿佛自己是甚“洪水猛兽”般。
杨兼确不是甚洪水猛兽,但杨广也并非甚小奶娃。杨广素来被人伺候惯,按理来说沐浴更衣这种事儿,旁人伺候着习惯,但伺候他这个人,乃是杨兼,这让杨广时踟蹰,不知不
小包子揪着杨兼衣袖,似乎是惧怕杨兼突然消失般,仰着肉肉小脸盘子,奶声奶气说:“父父!”
小包子年岁小,口齿不清有点漏音,唤“父父”时候漏音更加严重,还能隐约看到小豁牙,那模样像极只粘人奶猫。
杨兼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因着杨兼心底里有根刺儿,这根刺在杨兼幼年之时便扎在心底里,直逆向生长,到如今,虽鲜血淋漓,但那根刺已经与杨兼形成个偏利共生系统,恐怕这辈子,永远也无法拔除。
然便是这样杨兼,却十足喜欢孩子,或许是想要弥补自己童年不幸……
杨兼将小包子抱起来,小包子不足米,个头小小,别看长着张小肉脸,但身子上压根儿没有二两肉,抱起来根本不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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