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挑眉说
“且慢。”杨兼抬手阻止庖人。
杨兼可是国公府少郎主,将来必是要世袭隋国公爵位,别看杨兼花天酒地,但他话在国公府中便是指令,庖人立刻住手,恭恭敬敬说:“少郎主,您吩咐。”
杨兼看看那面团,说:“这多面,扔可惜,留下来罢,正好做饼食需要。”
“是是,少郎主。”庖人心说少郎主会做甚饼食?还不是像三郎主样过来“祸害”?却不敢吱声,应声将面团放下来。
杨兼也不含糊,像模像样攘衣挽袖,将袖袍推上手肘,丝不苟卷起来,露出两条手臂,随即将宽大衣摆也拽起来,准备掖进腰带,方便会子理膳。
弄于自己,然后叫几个仆役理膳,对付交差。
杨瓒心中冷笑声,岂容你这糊弄过去?便说:“即使如此,那大兄请罢,左右弟弟无事,与大兄道去膳房。”
杨兼还能看不出杨瓒心窍中那些小道道儿?杨瓒是个文人模样,脸上贯摆着清高傲慢,但其实杨瓒不知,他心里那些喜怒,是点子也没落下,全都摆在颜色之上,杨兼看便十足然。
杨兼很干脆说:“那弟亲便道来罢。”
小包子杨广仰着小脑袋,左看眼,右看眼,他心中也有些纳罕,父亲还会理膳?他如何不知?
杨瓒见他撸起袖子,又拽起衣袍,面色突然僵,登时背过身去,那傲慢神色有些龟裂,还打个磕巴,说:“你、你这是做甚?”
杨瓒愣,这衣裳华贵雍容,衣摆又长,袖口又宽,万染面油,岂不是糟蹋,自然要挽起来,难不成便要这样理膳?
杨兼抬头看,杨瓒背着身,耳根子竟微微有些发红,不由愣,随即然而笑,怕是“自己”以前口碑太差,三弟难不成以为自己要在膳房“耍流氓”?
杨兼说:“自然是理膳,袖袍如此宽大,恐有不便。”
“这、这样啊……”杨瓒声音有些艰涩,似也发现方才自己失态,咳嗽声,慢慢转过身来。
众人并子进膳房,这个年代并不如何讲究“君子远庖厨”,但大户人家郎主绝不会自己理膳造饭,庖人们突然看到世子和三郎主,时间愣是反应不过来。
杨兼走进膳房,环视圈,不愧是国公府邸,膳房偌大,膳夫们没有五十,也有二十,这还只是在膳房之中看得到。膳具食器应俱全,整齐罗列摆放着,因着如今时间不当不正,膳夫们都十足清闲,不如何忙碌。
杨兼最后将目光落在膳房木俎上,其实就像现代所说砧板或者案板。木俎凌乱非常,上面撂着大块和好面,面团歪七扭八,面团旁边展着只面饼,面饼足足有脸盆那大,但是薄厚不,面饼旁边还扎着把刀,刀刃上也粘着面,甚至还挂着根面条。
想来这木俎和面,就是方才三弟杨瓒做汤饼原料食材。这年头可没有压面机,要吃“面条”必须自己和面切面,杨瓒亦是第次做汤饼,恐怕失败,因此和好大块面,切得零零碎碎七七八八,好歹做出碗成品,其他面便被弃在这里。
庖人正准备将三郎主“祸害”过面团扔掉,众人进来之时,庖人正在收拾和木俎“缠缠绵绵”面团,抱起面团,便要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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