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摸着自己下巴,抬步走近杨兼,突然展开个
宇文会哈哈而笑,他从榻上下来,左右还有妓子扶着,敞胸露怀两只手抱臂,那地痞无赖面向毕露无疑,说:“怎?便是胡说,你们能奈何?”
他说着看向杨瓒,笑道:“个只会吟诗作赋穷酸!”
宇文会目光转而落在杨兼身上,又说:“个只会顽女人软蛋!”
“是!”宇文会似是被甚逗笑,低头看向藏在杨兼身后小包子杨广,说:“这还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野种!听说,世子你抱个野种回府啊!”
杨广眯眯眼睛,双圆滚滚猫眼仿佛狼目样,露出更多三白,不过只在瞬间,立刻将那冷酷,不合年龄眼神掩藏起来,仿佛很害怕似,藏在杨兼身后,紧紧抱着杨兼大腿。
宇文会就在雅间之中,单独开出层,雅间敞着门舍,里面传来欢歌奉承之声。
个约莫二十岁男子半倚在红漆榻上,身边围着五六个妓子,男子手中托着只水精碗,水精半透,打磨光亮明目,其实也就是玻璃碗,碗中荡漾着乳白微稠液体,在初夏炎热之中,散发着阵阵凉气。
观这男子众星捧月架势,必然是宇文护第三子——宇文会。
宇文会笑着坐起身来,坐起来衣衫敞开,原是没系衣带,那奢靡风流姿态扑面而来,口中调笑说:“呦,谁来?这不是隋国公世子?甚风儿,把世子给吹来?”
杨兼没有搭理宇文会,目光很平静从宇文会身上划过去,仿佛他是不值提小丑般,最终落在杨瓒身上。
杨兼听着宇文会话,慢慢,点点眯起眼目,那温柔神色渐渐收敛起来。
“怎?”宇文会眼神戏谑,说:“你这软蛋也会动怒?这样罢,今儿个欢心,这有碗醴酪,算你有福气,这可是全京兆最好庖人做,刚刚用冰拔过,清凉解暑,甘甜顺口,这滋味儿饮起来,犹如美人之舌……你倘或口气把这醴酪饮尽,今儿个你弟亲调戏妓子事儿,便笔勾销,如何?”
不等杨兼反应,杨瓒已经惊怒说:“宇文会!你明知大兄对甜食不服!你这是要他命!”
不服便是过敏,杨兼眼神微微动,原来“原主”也对甜食过敏。
宇文会哈哈而笑,似乎认定杨兼不会饮醴酪,挑衅说:“你说甚?又不知世子对甜食不服!”
雅间中还有几个打手,几个五大三粗打手押解着杨瓒,杨瓒虽会武艺,但并不算精通,被这多打手押解着,根本无有还手之力。
杨瓒看到杨兼,立刻说:“大兄!”
宇文会副地痞流氓模样,哪里有甚骠骑大将军威严,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啪啪抚掌,笑着说:“好副兄弟情深场面儿呢!世子,你弟亲调戏宇文家妓子,这笔账,咱们总要说道说道罢?”
“你胡说!”杨瓒怒目呵斥:“是你随便上前捉人,压根儿不知甚妓子。”
杨瓒素来为人正派,又心系顺阳公主,自然不会调戏旁人家妓子。谁都知道宇文家与隋国公府不合,宇文会只是趁着隋国公和二郎主还没回京,随便找个借口寻寻晦气而已,认定没有主心骨儿隋国公府就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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