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门关闭,宇文会登时有些急不可耐,也不知是杨兼面向生得太风流温顺,还是杨兼世子身份地位让宇文会起征服之欲,总之宇文会脸心急模样,唇角挂着野狼般笑容,大步走过来,就要去扑杨兼。
杨兼立刻后退步,和宇文会拉开距离,面上仍然挂着温顺笑容,仿佛不会动怒似。他伸出如玉般白皙手掌,食指和中指托,将摆放在雕花案上水精碗托起来,淡淡说:“大将军何必心急,不是要食醴酪?”
醴酪乃是南北朝时期种杏仁麦粥,加入甜饧,是当时消夏解暑甜品。
杨兼托起水晶碗,突然仰头,动作十足干脆利索,将水精小碗中醴酪口饮尽。
“等、等等!你不是不能食甜……”宇文会大吃惊,先前杨瓒说他大兄食甜不服,那可是会死人,虽宇文会方才说有恃无恐,但其实他是笃定杨兼不会食甜,所以才故意挑衅,要知杨兼可是隋国公府上世子,将来要世袭隋国公爵位,如果世子当真因为食甜,bao毙,宇文会绝对脱不开干系。
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头贪婪野狼,审视着说:“这看,世子生得端端风流,比府中妓子都要美上数十,若是世子同意与耍耍,伏侍遭,说不定舒坦,这笔账咱们便笔勾销。”
杨瓒听着宇文会不着边际混话,气张冠玉之容涨红,小包子杨广也不着痕迹眯眯眼目,眼中隐露杀意。
哪知不等旁人动怒,便听到杨兼声音犹如春绵般温柔,似乎还带些笑意,说:“好啊。”
便是宇文会也足足愣,言辞都打磕巴:“你、你说甚?”
杨兼不动声色,面相还是那般温柔,说:“这有何不可?大将军不如将仆役全都遣出去。”
杨兼口饮尽醴酪,乳白色醴酪汁液顺着他唇角微微泄露而出,划出丝丝暧昧流线。杨兼笑着,食指点,将遗漏下来醴酪轻轻擦拭,复又呧舌卷进口中,仿佛甚是餍足。那连串举动,加之杨兼面貌不俗,宇文会愣是时看傻眼,呆呆怔在原地,不知动弹。
甘甜滋味儿在口中化开,杨兼似乎在笑。不知是因甘甜滋味儿,还是宇文会呆样儿,触动杨兼笑意,他双肩微微颤抖,笑得垂下头。仔细再观,他却又不像是在笑,好像是在痛苦强忍甚,露出截白皙修长后颈
宇文会不过是奚落戏弄杨兼遭,他以为杨兼决计不可能同意,哪知道杨兼口答应下来,那笑容没有半点子受辱不甘,反而笑得宇文会心口狂跳,不知为何,看着杨兼笑容,心窍隐约有些酥酥麻麻之感,而且那种错觉还在不断放大。
宇文会心想着,自己乃是堂堂骠骑大将军,而杨兼不过个喝酒顽女人二世祖,就算是旁人都出去,量他也干不出甚翻天事儿来,便哑着嗓子摆手说:“都出去。”
没,还补充句:“会子不管是听到甚声音,都不许进来。”
打手们哈哈笑起来,满嘴荤话,说:“是,三郎主!”
“大兄!大兄……”杨瓒被几个打手押解着推出屋舍,同跟随来小包子和仆役们也被轰出去,“嘭——”声,雅间舍门紧紧关闭,瞬间隔绝里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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