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理儿,绝不是咱们三郎主,等好儿便是,三郎主不是说,让咱们跟这里等着,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要进去。”
此时此刻,舍内……
“啊——你这竖子!放……啊!放手!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求饶……啊!疼疼疼——”
宇文家仆役们,如何也不会想到,那呼疼惨叫声音,正是他们家三郎主,骠骑大将军宇文会!
宇文会双手被拧在身后,随时都要被拧断般,疼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湿透衣领,口中却不肯求饶,喝骂着:“乃主上御封骠骑大将军,你若敢拧断手臂,阿爷不会放过你!”
杨兼不能吃甜食,倒不是吃糖过敏,而是但凡沾到丁点甜味,杨兼都会变成只彻头彻尾……疯狗。
杨兼知道自己有这个古怪毛病,为这个毛病还去看过医生。心理医生告诉杨兼,那是杨兼幼年留下来心理阴影造成,或许可以克服,或许便是辈子绝症。
杨兼秉性不好也不坏,其实可以说是温柔,只不过温和拒人千里之外,让人生出股无端端疏离和距离感。唯独吃甜食之后,会变成“另外个人”……
尝到甜味杨兼,仿佛是品尝血腥野兽,点点原因不明刺激,便会激怒乖戾杨兼,那种感觉就仿佛激发杨兼心底里最阴暗,bao虐情绪,让杨兼另外重“人格”,彻底肆虐爆发而出。
酒楼雅间里传来呼疼惨叫之声,因着隔着门板,惨叫声音略微走形,听不怎真切。宇文府上仆役哈哈而笑,个个不以为然,还当那是杨兼呼声,口中互相讲着荤话。
杨兼口中还弥漫着甘甜顺滑醴酪滋味儿,“呵呵”轻笑声:“怎,这快便哭爹喊娘?放心,对你手臂根本不感兴趣,不过……会拧断你第三条腿。”
杨兼声音沙哑,带着股迫不及待兴奋,说:“给你脱裤子,还是你自己脱裤子?”
“猘狗!!要你狗命!”宇文会被如此羞辱,疼得煞白脸色瞬间涨红,想他身为宇文丞相第三子,虽不是长子,但谁见到宇文会不是恭恭敬敬溜须拍马?便是不服气宇文会,看不惯宇文会之人,在他面前也要夹着尾巴不敢执拗,哪料今日却在阴沟里翻船。
杨兼不理会宇文会大吵大闹,说:“哦?原你喜欢强来?想来亦是如此,怪不得随随便便给旁人扣罪名,巧,也喜欢用强。”
“你且放心……”杨兼嗓音温柔下来,但说出来话却愈发令人不寒而栗:“断你第三条腿儿,便送你进宫做太监,定然比你做骠骑大将军还容易,
“哈哈哈!还是咱们家三郎主厉害!”
杨瓒听到屋舍中传出痛呼声,急得满头热汗,使劲挣扎着,奋力甩开仆役桎梏,便要冲进去救人,口中喊着:“大兄!”
哪知道下刻,又软又矮小包子却突然抬手,副老气横秋模样,微微蹙眉,将杨瓒拦下来,奶声奶气声音颇为正色,说:“等等,不是父父声音。”
宇文家仆役们似乎也听出异常,迟疑说:“诶?怎听着,这嗓音有些像咱们三郎主?”
“啐!如何可能是三郎主?咱们三郎主可是骠骑大将军!还拗不过个软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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