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杨兼不怒反笑,说:“小四儿啊,为兄心里清楚得很,你不就是想要激怒,让干脆杀你?你放心,为兄不会让你得逞。”
高长恭脸色僵,似乎被杨兼看透心事,狠狠抿着自己嘴唇。
杨兼惋惜看着地上咸奶茶,摇摇头说:“可惜这好奶茶,里面还有肉干呢,浪费可耻,今儿为兄必须好好教育教育你,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浪费粮食,你知道农民伯伯多辛苦?”
高长恭瞪着眼睛,听着杨兼和自己“扯”,冷声说:“
碗中咸奶茶飞溅出来,洒杨兼满身都是,奶茶刚出锅没多久,虽不是滚烫,但还是热乎乎,浇在杨兼手背上,登时通红片。
“大兄!”
“大兄!?”
“父父!”
小包子杨广、杨整和杨瓒立刻抢上来,杨整眼睛眯,手臂肌肉隆起,情急,bao怒,把抓住高长恭衣襟,发狠将他从床上提起来,脸色哪里还有往日里憨厚,蒙着层冰冷阴鸷。
断食,怕是时日无多啊。”
杨兼点点头,便让医官退下去,又示意杨整,杨整遣仆役全都退出去,“嘭!”声,将大门死死闭!
屋舍不是阳面儿,白日里都稍微有些昏暗,又拉着帐帘子,更是阴沉沉不见日光,高长恭便躺在帐子床上,他分明听见有人走进来,却不睁眼目,副心无旁骛样子。
杨兼将奶茶放在床头案几上,声音很是温和,说:“老四,听仆役说你胃口不好,为兄特意为你熬煮奶茶,来尝尝这浆饮合不合你口味儿?”
高长恭依然躺在榻上,动不动,也没睁开眼目,仿佛死般,不过他却开口,声音沙哑中透露着丝丝虚弱,冷漠说:“放,杀。你大可以算种。”
杨瓒赶紧将随身帕子拿出来,小包子则是用帕子给杨兼擦掉手背上奶茶汤水,嘟着小嘴巴,呼呼吹气,说:“父父,疼不疼鸭!”
杨瓒冷声说:“高肃,你别不知好歹!”
高长恭冷冷笑,说:“好歹!?与你们周人蛮夷,有甚好歹可说!?”
杨整黑着脸,说:“你!”
杨兼手背烫伤并不严重,只可惜那碗咸奶茶,杨兼站起来,抖抖自己身上汤水,阻止杨整动作,倘或不是杨兼阻止,估摸着杨整已经上手打人。
杨兼挑唇笑,根本不理会他话,仍旧自说自话:“这甜口奶茶加芋泥,醇香很,这咸口奶茶加肉干和炒米,开胃又顶饱,小四儿你更喜欢甜口,还是咸口?”
高长恭又没反应,这回连说话也不说,定定躺着。
杨兼不嫌弃冷场,端起咸奶茶,说:“那就先尝尝咸口罢,你多日未有进食,先吃点流食倒也是好,等缓缓再吃旁,也免得胃疼。”
杨兼矮身在床牙子上坐下来,端着咸奶茶,十足温柔,舀起勺来,稍微吹凉点,喂到高长恭唇边,哄孩子般说:“来尝尝,张嘴,小心烫。”
高长恭却仿佛被杨兼激怒,“嘭!!”突然动作,猛地劈手打掉杨兼手中小碗。别看他虽然绝食几日,但高长恭身子底儿好,乃是习武之人,力度当真不小,咸奶茶小碗瞬间打飞出去,直接撞在旁边墙面上,“哐啷”声又扣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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