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整阵沉默,人高马大,却乖乖低下头来,低声说:“儿子知错。”
杨忠瞪着杨兼,说:“小崽子,你好啊,你自己说说,都干甚好事儿!?”
杨瓒连忙劝慰,还护着自己大兄,说:“阿爷,大兄也没做甚坏事儿,不过教训教训宇文直那厮,宇文直到处里欺善怕恶,京兆里哪个人不想教训他?大兄这也算是为民除害。”
杨忠又是冷冷笑,说:“哼!你们三个,就知道避重就轻,问是这个事儿?”
杨整挠头说:“那还能有甚事儿?”
他进门,老二杨整和老三杨瓒便迎上来,杨瓒笑着说:“恭喜大兄,计划得逞。”
杨兼笑着说:“瞧三弟说,甚叫做得逞,这是宇文直咎由自取。”
“哒哒哒!”小包子杨广听说杨兼进门,立刻从庭院里跑出来,那架势就好像等着主人回来小奶狗般,百米冲刺向杨兼跑来。
杨兼赶紧蹲下来伸手去接,把小包子接在怀里,免得他摔在地上磕碰,笑着说:“儿子,在家里乖不乖?”
杨广装乖是把好手,使劲点头,小肉脸直颤悠,奶声奶气说:“嗯嗯!窝乖哒!”
锅害!!”
杨兼派悠然,晃着腰扇,说:“卫国公,何出此言呢?连太后都知道,这豆乳火锅,可是卫国公您进献。”
“你……”宇文直这才恍然大悟,说:“你算计!?”
杨兼浮夸装傻充愣,说:“卫国公,这又是什话儿呢?兼如何听不懂?”
“你……你……”宇文直气浑身打抖,伸手指着杨兼。
杨忠气差点去请家法,说:“还能有甚事儿?!你们三个真是越发没样儿,竟然……竟然去太医署偷皇太后月事记档!!”
杨忠因着生气,声音难免太些,杨兼连忙做噤声动作,说:“阿爷,小点声儿。”
正说话间,便看到有人又走出来,沉着嗓音,没好气说:“孙儿比你们这三个小崽子乖得很!”
众人回头看,原是隋国公杨忠,今儿个杨忠没事儿,在府中休沐,因此正好在家。
杨整连忙给杨兼打眼色,那意思是阿爷已经知道杨兼戏弄宇文直事情,奈何杨整是个实在人,打眼色也相当实在,根本不知甚叫“暗送秋波”,这暗地里事情竟如此光明正大。
杨忠果然看见,冷笑声,说:“老二,你怎不把眼珠子丢给你大兄啊?”
杨整:“……”
杨兼拿出条雪白干净帕子,递过去,笑着说:“卫国公,颜面要紧,您这样体面人物,怎能失尊严呢?快擦擦罢。”
他说到这里,松手,软绵绵帕子飘悠悠落在宇文直脚前,杨兼没甚诚意说:“不小心掉。”
宇文直瞪着眼睛,粗喘着嗓子,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杨兼微微探前身子,就如同那日宇文直来膳房耀武扬威般,分明是在说悄悄话,却用众人都听得到音量,笑着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记得带上。”
杨兼回到隋国公府,家里也听说,卫国公宇文直惹恼太后,太后把宇文直从含任殿赶出来,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宇文直出丑事情,不需要下午,已经传遍整个京兆,成为长安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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