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劫囚?!”宇文会瞪着眼睛,别说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就算是要劫囚,宇文会也从没想过,要去劫敌对囚徒。
杨兼笑得脸算计,说:“大将军神勇无敌,武艺无双,世间少有……特别适合劫囚。”
“是、是吗?”宇文会差点被杨兼夸上天,嘿嘿笑,挠挠自己后脑勺,突然被旁人这般夸赞,颇有些不好
宇文会说:“可不是,高阿那肱才是那个活脱脱细作!”
杨兼挑唇笑,说:“而且这个细作,不止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还是完全免费。”
“只是……”齐国公宇文宪微微蹙眉,说:“只是有个令人担忧之处。”
宇文会说:“还能有甚担忧地方?咱们出潼关,畅通无阻,包围晋阳,只等突厥和车骑大将军大军到,三面包抄,搞不好这战直接能把齐军趟平!”
宇文宪摇头说:“倒不是担心战事,而是……兰陵王。”
接出潼关,围攻晋阳!”
尉迟佑耆皱皱眉,说:“昨日齐军还在严防死守,怎今日突然撤兵,这其中……怕是有诈。”
齐国公宇文宪笑笑,说:“这其中确有诈,但是这个诈,不是诈咱们,而是诈齐军自己人。”
宇文会说:“此话怎讲?”
宇文会拿出方移书,说:“这是刚刚接到文书,安插在邺城内细作回报,兰陵王已经被彻底撤职。”
他这说,宇文会也明白过来,齐国公所说担心不无道理,高阿那肱可以说是恨兰陵王彻骨,当然,这里面都是杨兼极大贡献促成。
高阿那肱负责押送兰陵王回邺城,试想想看,兰陵王其实并没有叛国,和周人更加没有任何狎昵嫌疑,且兰陵王素来口碑不错,在邺城还有他好友落雕都督斛律光担保,如此来,兰陵王回邺城,没有实质证据,最多关几天禁闭,高阿那肱废这多心思,能这轻而易举放过兰陵王?
杨广眯眯眼睛,这回邺道路怕是凶险无比,兰陵王定然凶多吉少,高阿那肱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让兰陵王“病死”在路上,永远也回不邺城。
宇文会拍大腿,说:“糟,这高阿那肱要是杀兰陵王,咱们招揽计划岂不是失败?怎办?”
“怎办?”杨兼重复声宇文会话,但并非反问,笑着说:“当然是……劫囚。”
兰陵王被撤职,高阿那肱负责押送兰陵王回到邺城受审,宇文会恍然大悟,说:“难不成……难不成那个等,说就是这件事儿?!”
宇文会看向杨兼,杨兼悠闲颔首,说:“自然如此。”
宇文会奇怪说:“你怎知道齐军会内讧?”
杨兼说:“这还需要知道?高阿那肱刚愎自用,他回到邺城,能不告状?必然要让兰陵王吃不兜着走……可惜可惜,兰陵王便是有经世之才,猪队友带不动还是带动不用,况且头上还有个执行火葬场顶头上司,他又是个正经君子,翻盘无望。”
杨兼前些日子便气定神闲,其实原因无他,他不是不想过潼关,也不是懈怠军机,而是在等高阿那肱杀回来,只要高阿那肱回来,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高阿那肱就能解决掉潼关之外齐军,若说起来,高阿那肱才像是那个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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