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从牢狱出来,浑身都是灰土和臭味,他迈前步,杨兼和尉迟佑耆下意识全都后退两步,虽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洁癖,但不得不说,宇文直当真太臭……
杨兼没甚诚意笑着说:“当真不好意思,朝廷派给们文书有误,士兵们还以为使者今日才到,因此将卫国公当成细作关押起来,这些将士们啊,也是谨慎起见
再怎说,宇文直都是朝廷派来使者,装傻充愣也要有个限度,总不能让他直蹲在牢狱里自生自灭罢?
杨兼带着尉迟佑耆来到牢狱,进去,便听到宇文直喊声:“……是……卫国公……放出去——放出去……要见你们主将——”
“嗤……”尉迟佑耆实在没忍住,直接笑出来,连忙咳嗽声,把笑容收敛住。
杨兼挑挑眉,说:“果然笑起来很好看,平日里便该多笑笑,不过咱们这会子进去,兼劝你还是把笑容收收。”
两个人走进牢狱,杨兼脸面登时挂上浮夸震撼,趋步上前,说:“卫国公?卫国公您这是怎?”
为自己活时候,才十足痛快。
尉迟佑耆故意不理他,士兵被喊得耳朵都要聋,有些不确定,便停下来,对尉迟佑耆说:“将军,这是您认识人?”
尉迟佑耆面无表情盯着宇文直,宇文直立刻认亲:“尉迟郎主!尉迟将军,是啊!是宇文直,卫国公,咱们……咱们前不久还将见过呢,在京兆,您不记得?与郎主父亲蜀国公,那是忘年之交!忘年之交……”
尉迟佑耆上下打量两眼宇文直,好像在打量块猪肉,宇文直身上滚都是灰土,鬓发染成土黄色,胸口还粘合着块浓痰,浓痰外面裹着层灰,那模样当真是不能再狼狈。
就这样打量遭之后,尉迟佑耆才冷冷说:“眼生。”
宇文直喊夜,压根儿没有人搭理他,这会子突然看到杨兼,差点喜极而泣,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牢房栅栏使劲摇晃,说:“将军!镇军将军!世子!是啊,是宇文直!快放出去!”
杨兼脸上板,说:“谁啊!这是谁啊,怎把卫国公当成犯人,关进牢狱?还给卫国公吃泔水!”
他说着看眼角落,牢房地上摆只饭碗,里面黑漆漆坨,散发着异味儿。
说到泔水二字,宇文直脸上变色,差点吐出来,连忙大喊着:“对对对,是卫国公,将军您认出来,快……快放出去!”
杨兼摆摆手,教训也教训够,便说:“快,放卫国公出来,怎如此不小心,卫国公还能认错?”
“眼……”眼生?!
宇文直立刻大吼起来,士兵听,果然是假冒,立刻押解着宇文直往牢狱去,口中骂咧咧说:“说你是坨屎,你还诡辩,使者?呸,你就是坨屎!走,押进去!”
杨兼虽然身在主将营帐,但是别说,宇文直大嗓门太洪亮,杨兼想要懒床都不行,完完全全被吵醒,把被子往头上蒙,含糊说:“烦……继续……睡……”
杨广:“……”
杨兼故意没有去理会关押在牢狱之中宇文直,等过个晚上,第二天大早,这才慢条斯理起身,准备和尉迟佑耆并子去牢狱,亲自把宇文直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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