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宇文宪举止雅致,竟也开始上手掰鸡架,用杨兼话说,这鸡架还是用手抓着吃有滋味儿,太文雅,反而失去鸡架子精髓。
更别说骠骑大将军宇文会,宇文会大口大口撕扯着鸡架,食那是油光满面,口中说着:“老早就想食这口,唉,该早做,果然好吃啊!美味,人间美味!让吃这鸡架,能吃上足足年都不腻歪!”
宇文直怔愣良久良久,绝对是唬自己,否则鸡架怎能如此美味?那只不过是鸡骨头啊,但是旁人都放弃鸡肉,转而去食鸡架子,这让宇文直又十足奇怪,到底是他们傻,还是自己傻?
宇文直便在片对鸡架子赞美声中,咳嗽声,准备开始正题,说:“镇军将军,其实这……这次前来,有件事情,还要与将军商量商量。”
“哦?”杨兼抛出个疑问音,说:“卫国公要商量,定是好事儿啊。你看,这前些日子,多亏卫国公举荐,兼才能从五命跃成为八命镇军将军,如今这立军功,手握大军三万有余,这回到朝廷里,怕是要升职大将军,可全都是卫国公您举荐功劳啊!”
们食。”
“你……”宇文直诧异瞪着眼睛,脸不可置信。
杨兼在他不可置信目光下,摆摆手,说:“怎回事?如何把兼烤制香酥鸡架放错案几?快摆回来。”
“是是是。”仆役赶紧把鸡架子从宇文直案几上端下来,换上承槃鸡肉,那是满满鸡肉,点子骨头也没有。
宇文直傻眼,奇怪看着杨兼,杨兼当真要自己啃鸡骨头?
宇文直脸皮蹦蹦,无错,杨兼说无错,都是自己功劳,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儿举荐杨兼,也不会让杨兼手握重兵,这会子自己也不需要跑到潼关这种鸟不拉屎地方来受苦。
宇文直干笑两声,抑制着心中怒火,不得不陪笑说:“其实……其实是这样儿,这最近呢,西面吐谷浑犯境,直不是很消停,朝廷中兵马又吃紧,人主十分为难,因此想请大将军将万先锋拨出来,带回朝廷中,堵住西面窟窿,也免得吐谷浑不知天高地厚。”
杨兼没说话,专心拆着自己鸡架子。
宇文直笑容越发干涩,尴尬又说:“还……还有那……那甚,镇军将军之后还要北进包围晋阳,所以……所以必然顾不上潼关守卫,人主也怕镇军将军太过劳心劳力,所以让来领潼关守军,继续戍卫潼关,也好斩断镇军将军后顾之忧,令镇军将军高枕无忧与齐贼打仗。”
“这样啊……”杨兼幽幽叹声,说:“卫国公,您不觉得……您说可不是
不只是杨兼,宇文直放眼看过去,其他人案几上,齐国公宇文宪、骠骑大将军宇文会、蜀国公之子尉迟佑耆等等,就连小包子杨广面前也摆只鸡架子,唯独自己案几上是满满鸡肉。
难道……
潼关穷只能食鸡架子?
在宇文直瞠目结舌目光下,众人开始用膳,小包子抱起香烤鸡架,砸砸砸开始啃,那动作又是斯文,又是食欲满满,鸡架先油炸后火烤香味儿真不是吹,飘散开来,虽没多少肉,但比吃鸡肉要满足得多。
“好粗好粗!”小包子嘴里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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