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奶声奶气说:“撤兵。”
……
杨兼陷入昏沉之中,四周黑洞洞,简直伸手不见
祖珽眯眯眼睛,是,绝对不能让斛律光赢这场战役,就算是赢,也是自己赢才对。
祖珽开始反悔,便对斛律光说:“大将军,这周贼狡诈很,用这等子捕风捉影歌谣来扰乱军军心,而且他们只安排两艘战船,唯恐有诈,指不定又埋伏甚伏兵,以下官之见,今日还是作罢为好。”
“作罢!?”斛律光震惊说:“军已经压境,周贼主将生死未卜,盘散沙,怎能因着孩童几句歌谣便作罢?!如此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祖珽当然知道,他日前只想着除掉兰陵王和韩凤,忘斛律光,这会子被歌谣点醒梦中人,又觉得不能让斛律光领军功,便巧言诡辩说:“大将军三思啊,周贼多狡诈之人,况且他们还有稽胡小人倒戈,又只派出两艘兵马,前方绝对有诈,军船只若是开过去,损兵折将这种事儿,到时候上禀朝廷,大将军您……担待得起吗?”
宇文会紧紧握着佩刀,他感觉刀柄上都是汗水,几乎滑到握不住,眼睛刻也不敢错开,低声说:“只是这句歌谣,算甚锦囊妙计?斛律光和祖珽都是聪明人,能相信挑拨离间?”
”
祖珽沉默会子,分明脸色难看到极点,口中却说:“大将军,下官怎可能不信任大将军呢,这只是周贼诡计而已。”
祖珽聪明得很,他知道这显然只是对方诡计而已,但是知道是方面,心里怎想又是另外个方面。歌谣倒是提醒祖珽,斛律光可是兰陵王忘年好友,祖珽派兵射杀兰陵王,斛律光多有异议,如果留着斛律光,反而是块绊脚石,不知道甚时候便会被报复。
祖珽虽是个文人,但是也有领兵才能,他向看不起武夫,就算军中没有斛律光、高长恭和韩凤这样将军,祖珽觉得,自己也照样可以领兵打仗,而且赢得比他们更加漂亮。
“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
宇文宪沉吟说:“正因着他们都是聪明人。”
宇文会没听懂这是甚意思,郝阿保和狼皮更是听不懂,就在此时,却听到尉迟佑耆说:“快看!齐军战船撤退。”
“甚?!”宇文会瞪大眼睛,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反复揉好几次眼睛,说:“真……真撤退!?”
因为句歌谣,真就这走?
杨广还保持着趴在栏杆上动作,肉嘟嘟小嘴唇勾,不由冷笑声,若这大军只有斛律光个人,他还不能保证退兵,想必就是场硬仗,但是大军里有祖珽这个贪心不足鬼才,杨广便放百二十个心,只要略施小计,他们绝对打不过来,内讧还不够呢。
“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
“百升飞上天……”
“明月照长安……”
周军齐声大喊着,声高过声,杨广要两只船,不过百士兵,全都用来唱歌谣,声如洪钟,传遍水面。
祖珽听着歌谣,心中突然有些动摇,如此大好时机,如果真让斛律光指挥着兵马,打败周军,赢得战役,那功劳自然要归功大将军,而不是自己这个秘书郎,谁还能记得是自己伏击周军主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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