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手中本是副烂牌,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被他生生攒成好牌。
李檦为他们办场庆功宴,好好热闹番,等热闹够,也就该送大军过河,李檦还要镇守延州,因此不能随同他们起过河,否则真很想看看杨兼是如何攻打晋阳。
庆功宴十足热闹,杨兼坐在轮车上,杨广很细心给杨兼布膳,杨兼尝口气,笑着说:“倘或兼手没有坏,眼目没有瞎,便烤肉给你们食。”
他这话出,众人用膳动作全都僵硬住,高长恭食不知味,口饼食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分明是咸香饼食,尝在口中却变成苦涩味道,而且直苦到心窍之中。
杨兼耳听着兵刃扔在地上声音,愉悦轻笑说:“看来斛律将军深得军心,可敬、可叹呢。”
他又说:“兼言九鼎,这就放你离开,周军将士听着,不得有人阻拦斛律将军!”
众人立刻让出条路来,让斛律光通行。
斛律光眯着眼睛,逆着明亮月光,抬头看着战船上稳坐杨兼,也不知是不是杨兼双目没有焦距缘故,他眼神看起来温柔又平和。
斛律光朗声说:“你今日放走,总有日会后悔!”
便让韩将军斩下斛律光项上人头,倘或你们丢弃兵刃投降,便放斛律光条生路,让他离开。”
齐军将士们面面相觑,不知杨兼这是甚道理,但是斛律光乃是他们主将,大家起出生入死,斛律光每每身先士卒,从不后退,将士们十足敬重斛律光,如今听到杨兼发话,也不知是谁大喊声:“你说话可做数!?”
杨兼笑这时候:“言九鼎。”
“当——”
“叮铛——”
杨兼笑笑,说:“确会后悔,但后悔人,不是兼,而是斛律将军……兰陵王便是斛律将军榜样,早晚有天,斛律将军会后悔回到齐地去。”
斛律光双手攥拳,顶着身尘土,面色凛,不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河边,形单影只,往远处而去,月色将他影子拉长长,越来越缥缈,很快不见……
这次出兵大获全胜,齐军营地被烧个精光,士兵俘虏五成,零零总总,怎也有五千来人,这样来,杨兼军队终于正式突破四万人。不只是人数问题,他们还缴获粮草和兵器,免费给军队硬件升级换代。
大家回到延州总管府,李檦已经听说,路跑出来迎接,大喊着:“好好好!打得太漂亮!镇军将军,老夫不得不佩服你啊!”
河对岸齐军被打落户流水,周师这些日子便可以顺利渡过河去,只要大军能够过河,齐军再也无法阻挡他们,必然势如破竹,这就是场注定会赢战役。
“当——当啷——”
有个人放弃兵刃,便有第二个人,接二连三,更多齐军士兵将兵刃扔在地上,斛律光震惊不已,从地上爬起来,大喊着:“不要放下兵刃!!不可放下兵刃!!”
韩凤挺着长戟,呵斥说:“别动!”
斛律光不能动弹,其他士兵却个接个放下兵刃,没会子,河边士兵们八成全都扔下兵刃,剩下两成也在犹豫。
斛律光看到这个场面,知道大势已去,他不知心里该是感激这些将士,还是痛恨自己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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