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凤说:“若肯归顺于将军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杨兼眼目看不到,反而笑更加温柔,说:“兼求之不得,像
书信出于祖珽手笔,看便知,不为旁,因着祖珽可是不可多得才子,他文笔辞藻华丽,那是旁人所不能比拟。
信上说,兰陵王乃是齐人叛徒,通敌卖国,早就被齐人天子发现,直想要除掉兰陵王,但是苦于兰陵王乃是正经老齐人,所以天子宅心仁厚,不肯动手,如今兰陵王落在周人手中,正好让周人代劳。
兰陵王听到这里,不怒反笑,唇角扬起股子笑意,淡淡,笑起来也没甚力气,他早就料到,早就知道齐军是绝对不会为自己退兵,但是他还是没想到,齐人可以做到如此决然地步。
说甚因为自己是老齐人,天子不忍心下手杀自己。这样话,虚伪令兰陵王浑身发毛,只想作呕!
宇文宪又继续朗读下面内容,移书上自然还提到韩凤,说韩凤身为军中将领,却不服管教,多次在军中饮酒作乐,且目无章法,乃是齐军之中败类,如果周人能替他们除掉韩凤这个败类,齐军上下都会感激他们。
没有焦距,更是迷惘又混沌,尉迟佑耆都不敢再看,生怕再看眼便会心软。
杨广把药碗往杨兼手中放,“冷冷”说:“喝药。”
杨兼无奈,端起药碗口气把汤药全都喝,苦涩不行,杨广连忙端上水来,杨兼又喝口顺顺气,这才长叹声,简直比用刑还要残酷,说:“现在可以罢?”
尉迟佑耆去牢狱提审兰陵王和领军将军,很快,众人也全都聚拢在延州总管府大堂之中,都等着拆阅齐人书信。
高长恭和韩凤脖子上架着枷锁,身上缠绕着绳索锁链,被士兵押解着从外面走进来。
“祖珽这个王八羔子!!”韩凤冷笑说:“老子为齐军断头流血时候,祖珽这王八还躺在女人被窝儿里呢!现在说老子是败类!?”
杨兼幽幽笑,他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到韩凤咒骂声,准确侧过头来,目光“凝视”着韩凤,说:“韩将军,事已至此,才能更清楚看到齐人嘴脸。像韩将军如此不可多得人才,齐军不知道珍惜,当真是,bao殄天物,倘或韩将军是军中人,兼恨不能天上三柱高香拱着,如何会弃之如草履,真真儿令人心寒,心寒呢。”
杨兼越是这般说,韩凤便越是气,说:“镇军将军所言可是真?”
杨兼说:“兼说话,从来不掺假。”
杨广站在旁边,挑挑小眉毛,心中默默说着,这句话就是假,而且假很离谱。
杨兼还是坐在轮车上,其他人站在杨兼身后。
杨兼手中捏着封书信,轻轻晃晃,发出哗啦哗啦轻响,说:“二位,这是齐军回信,还没有拆阅,想必二位也很想知道这信中是如何回应罢?”
兰陵王没有说话,韩凤眯眯眼睛,其实不必拆阅,韩凤到底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军中绝对不会因着他们便退兵,简直是痴人说梦,韩凤年纪也不小,早就不做这样梦。
杨兼把书信递给宇文宪,说:“便劳烦齐国公,代替兼这个瞎子,读读书信罢。”
宇文宪接过来,将书信拆开,开始朗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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