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杨兼让他起睡午觉,其实就是想要自己做人体工学抱枕,杨兼腿脚不能动,也不能翻身,躺在床上很容易背疼,总是想让杨广来给他做抱枕。
杨兼看软不行,便来硬,摆出老父亲威严,说:“儿子,来给父亲做抱枕。”
左右四下无人,杨广便“呵!”冷笑声,也无需掩饰甚,说:“恕儿子拒绝。”
杨兼摇头感叹说:“不孝子啊……”
杨广不搭理他,准备让仆役把碗碟都收拾出去,便听到杨兼幽幽叹口气,用悲哀且自嘲语气说:“春天到,什也看不见。”
宇文直就蹲在室户外面,眼看着计划便要成功,没成想杨兼小儿子这多事儿,竟然因着粥水腥气,把碗粥都给泼出去,兜头泼在宇文直脑袋上。
宇文直没有头发,头顶是秃,粥水还滚烫着,尤其是粘稠质地,不容易散热,比普通饮食都烫,粘稠米粒夹杂着瘦肉丝,盖在宇文直脑袋顶上,宇文直烫“啊——”惨叫声,连忙捂住自己嘴巴。
方面是因着不想叫得太大声被发现,另外方面那粥水是有毒,宇文直也怕嘴巴张得太大流进嘴里。
杨兼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声惨叫,说:“甚声音?”
宇文直听到屋里说话声,吓得也顾不得甚,连忙连滚带爬跑开,杨广顺着室户往外看眼,正好看到宇文直狼狈逃跑背影,冷冷笑,说:“可能是老鼠罢。”
融化,沾到粥水之后立刻消失,也没有任何痕迹,但坏就坏在宇文直刚才擦小匕,他动小匕,小匕便挪地方,只是小小寸。
杨广虽是个小包子模样,但他实际可不是个奶娃儿,心机又比旁人都深沉许多,从来都是最多疑那个。
杨广凝视着被碰歪勺子,说:“父亲,你碰粥碗?”
“没有,”杨兼说:“又端不住,碰它做甚。”
杨广又眯眯眼睛,若有所思,随即说:“粥水冷,今日膳夫做也不好,闻着股子肉腥味,还是换旁食罢。”
杨广:“……”
杨广可不知道杨兼说这句话,其实是现代课本里面句,他听到这里,小小身板儿突然怔,回头看着躺
杨兼撇撇嘴,说:“延州总管府该搞搞卫生。”
杨广又去端新吃食给杨兼,杨兼用午膳,例行公事该开始午歇,他现在身子弱,每日都会午歇,否则下午便没甚精神,提不起劲头来。
杨广扶着他躺下来,仔仔细细给他盖好薄被,板着脸说:“快些歇息罢。”
杨兼却睁着眼睛不闭上,说:“儿子,你都忙碌上午,想必也累,来,和父父起睡觉觉。”
杨广嫌弃撇下嘴巴,冷淡说:“儿子还不困。”
杨兼倒是没有甚异议,说实在,这粥水真不如自己做好吃,明明是瘦肉粥,怎能没有皮蛋?失去皮蛋瘦肉粥,简直就像失去灵魂般。
不过杨兼被穿琵琶骨,倘或恢复得好,以后还可以掌勺,倘或……
左右这段时间都是无法理膳,因此就算馋,也只能自己忍着。
杨广说:“叫膳夫再做点其他。”
他说着,垫着小脚丫推开室户,竟然“哗啦——”声将粥水全都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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