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皱眉说:“主将重伤,双目失明消息根本压不住,很快便会传出去,这对军实在不利。”
宇文会恼怒说:“甚利不利!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个?!”
真别说,宇文会和甚人都能吵起来,那是“仇家”遍天下主儿,杨兼组拦住又要吵架宇文会,说:“齐国公说不无道理,这也是不可忽视问题,兼如今是个瞎子,想必齐军很快便会知晓。”
郝阿保冷笑说:“瞎子怎?他祖珽不是也是瞎子?瞎子照样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凭甚看不起瞎子?!”
他说完,便见到整个屋舍人全都看着自己,鸦雀无声,宇文会眼睛能喷火,恨不能扑上来咬他样,而蹲在门外哭咽尉迟佑耆,好像哭声更大。
医官给杨兼诊治之后,安慰说:“将军权且放心,无事,将军身子骨硬朗,恢复很快,这肩上和腿上伤势,只要配合治疗,定会大好,不必在意甚,只是……”
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心起来,却听医官话锋转,支支吾吾说:“只是……只是……”
杨兼替医官说出来:“只是这眼目。”
杨兼肩膀中冷箭,毒素蔓延到眼睛,致使他眼目失明,完全不能视物,变成个瞎子。
医官已经给杨兼解毒,毒素是解开,但是对眼睛损伤很可能是不可逆,永久性,也就是说,杨兼眼睛可能辈子都会失明,变成个名副其实残废人……
在床上,形单影只杨兼,杨兼面目憔悴,虽不是枯槁,但他皮肤本就偏白,此时没血色,竟有股子“楚楚可怜儿”错觉。
杨广故作冷淡说:“夏日都要过,甚春天?”
杨兼立刻开口说:“夏天都要过,什也看不见。”
杨广终于叹口气,转头盯着哀怨杨兼,认命迈开小短腿儿,哒哒哒跑过去,两条小腿捯饬着,费劲爬上床去,随即躺在杨兼旁边。
杨兼则是说:“儿子,父父让你来是做抱枕,又不是陪睡,你离父父那远,怎做抱枕?”
郝阿保后知后觉,奇怪说:“你……你们都看着做甚?”
狼皮低声说:“主公,您还是不要再……强调瞎子这两个字,不好听。”
郝阿保:“……”怪不得他们都瞪着。
众人听到这里,全都陷入沉默,杨兼虽然看不见,但听到轻微抽咽声,都不用猜,定是泪点太低尉迟佑耆又哭。
尉迟佑耆听,眼圈可红,赶紧离开屋舍,跑到外面,蹲在地上个人自己哭去。
高长恭眯眯眼睛,说:“医官,就没有旁法子?”
韩凤说:“是啊,箭毒不是已经解?”
医官叹气说:“解毒明目法子,能试都试过,可是……唉——都不见效啊。”
杨广:“……”
杨广无奈往里搓搓,贴着杨兼躺下来,杨兼却还有后话,说:“父父肩膀有伤,胳膊抬不起来,作为人体工学抱枕,你就不能更主动些?”
杨广:“……”
杨广实在忍无可忍,脸“凶萌”恶声说:“快睡。”
修养数日之后,杨兼伤口全都结痂,如果不是大动,便不会感觉疼痛,但是手上腿上无力,还是点儿也动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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