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会这才回神,吓跳,说:“兄长,你何时来?”
宇文胄无奈说:“在你发呆之时。”
宇文会挠挠后脑勺,神神秘秘压低声音,说:“兄长,告诉你件事儿……弟弟应是有中意之人。”
宇文胄愣,因着他被宫刑缘故,听到宇文会这句话,心里陡然颤,从被宫刑刻开始,中意之人,喜欢之人都与宇文胄无缘,他只剩下副残破躯壳。
宇文胄被他话勾起心事,勉强笑笑,笑容有些苦涩,说:“是?那是好事儿,不知是甚样人,能把弟亲魂儿勾走,这般魂不守舍。”
宇文会出杨兼屋舍,走到院落里,刚要出院门,“啊呀”声,有人突然迎面撞上来,莽莽撞撞慌慌张张,把宇文会手中文书都撞掉在地上,宇文会这,bao脾性刚要开口大骂,便听到对方连串道歉:“婢子该死,婢子该死!冲撞大将军,请大将军责罚。”
竟然是怜儿!
那撞到宇文会怀里之人,竟然就是宇文会眼看中婢子怜儿。
婢子怜儿跪在地上个劲儿磕头,宇文会看自己把对方吓到,便说:“没事没事。”
婢子赶紧把地上文书捡起来,双手擎给宇文会,宇文会接过来时候并不是故意,但是不小心碰到怜儿手掌。
自然。
宇文会拿过文书,并没有立刻离开,那大块头反而有些扭扭捏捏,坐在杨兼旁边,说:“你……你对那个怜儿,当真没有甚心思?”
杨兼无奈说:“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
“那便放心!”宇文会拍案几,说:“那……可把怜儿收走。”
杨兼挑眉说:“你来真?你若是把个婢子带回去,大冢宰定会打断你腿,不会同意。”
宇文会心眼比较粗,没有发现宇文胄苦涩,还说:“就是方才离开个婢子,兄长你过来之时看到没有?”
“婢子……”宇文胄皱皱眉,他过来时候确
怜儿是穷苦出身,手掌虽然不算十足细腻,但是又软又小,现在是夏末天气,还热得紧,怜儿手心儿却凉丝丝,犹如块美玉。
“啊呀……”婢子怜儿羞赧红脸,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埋头跑掉。
宇文会看着婢子怜儿跑掉,又看看自己手中文书,登时揉着后脑勺傻笑起来,久久不能回神。
“弟亲?弟亲?”
宇文胄过来时候,便看到宇文会盯着空无人庭院发呆,嘴角还挂着瘆人傻笑,唤他好几声都不见回答,只得拍拍他肩膀。
那怜儿虽长得美貌,身材惹火,而且乖巧懂事儿,但说到底,她只是个延州奴婢而已,还是贱籍,宇文会却是大冢宰儿子,他婚姻必然和政治相连。
宇文会大手挥,说:“嗨!可以让她做妾啊,又没说要娶她!放心罢,阿爷不会管。”
杨兼:“……”原来是个天然渣。
不过说实在,在这个年代里,宇文会这样已经不算是直男癌和天然渣,只能说时代如此,思想如此,在旁人眼里,杨兼这样坐怀不乱才是怪胎。
宇文会确定杨兼对婢子怜儿没有心思之后,这才拿着文书欢心离开,走时候嘴巴差点笑到耳根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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