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聪明,并没有着急溜走,因着高延宗知道,这附近都是杨兼兵马,纵使逃过杨兼兵马,还有延州驻兵,纵使逃过延州驻兵,还有河水挡着。
高延宗没有战船,连个小船也没有,是绝对无法过河回到齐军,所以聪明绝顶高延宗想个法子,他打晕个周军士兵,扒掉士兵介胄,换在自己身上,乔装改扮成周人士兵模样。
所以高延宗逃跑,但他其实并未逃跑,换个模样,混在人群之中,竟然堂而皇之上周军战船。
宇文会大喊着“不好不好”时候,正好从高延宗身边跑过去,他竟然点子都没有发现。
高延宗站在群士兵之中,听着宇文会和众人急切讨论着自己逃跑事情,压低些头,让头盔挡住自己半张脸面,唇角不由挑,心说你们找罢,就算是找死也找不到你高阿爷!
宇文会说:“就是他!跑!!高延宗跑!不见!”
“跑!?”郝阿保和狼皮异口同声呐喊出来。
韩凤则是哈哈大笑,说:“小胖子这个滚刀肉,油滑得很,竟然让他跑。”
宇文会说:“还笑得出来?!现在怎办?会子便要谈判,咱们打算用人质要挟齐军,现在人质跑,拿甚要挟?”
杨兼从始至终却十足镇定,并不见任何着急神色,微微笑,说:“无妨。”
识,彼此熟悉,这倒是好事儿。”
高长恭稍微有些犹豫,似乎有话要说,杨兼敏锐发现高长恭迟疑,说:“怎小四儿,吞吞吐吐,你不会是想向大兄表白罢?”
高长恭揉揉额角,为避免杨兼调侃,高长恭干脆说:“这些日子阿延乖顺厉害,每日按时用药,按时用膳,也不吵不闹。”
杨兼笑,说:“敢情弟弟乖巧起来,你这做兄长,反而不顺心?”
高长恭摇头说:“并非不顺心,而是长恭十足解阿延为人,他从小骄纵惯,从未这般乖顺过,倘或这般乖顺,恐怕是……有诈。”
高延宗心里有个完整承算,他混成周军模样登上战船
“无妨?”宇文会震惊说:“难到你打算……空手套白狼?祖珽可精明着呢,咱们这是铤而走险啊!”
杨兼还是半点子也不担心,说:“不必着急,放轻松,下令开船罢。”
高延宗逃跑。确,他突然乖巧起来,就是打算养精蓄锐,吃饱喝足,把伤口给养好,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让他们失去人质。
高延宗功夫不弱,这些日子吃得饱,养得好,加上年轻,身子板儿恢复力好,伤口没几日便养好,于是高延宗打起逃跑念头。
因着这些时日高延宗乖得很,所以门口守卫也减少不少,警戒松懈下来,会谈当日,高延宗趁着守卫换班空档,悄悄推开室户,从室户溜出来。
……
今日是杨兼与齐军谈判日子,相约在水上会面。
齐军战船已经整装待发,就差把俘虏押解上来,会子与祖珽见面,好用安德高延宗作为人质要挟齐军。
杨兼坐在轮车上等待着,便听到宇文会大嗓门喊着:“不好不好!!”
宇文会匆忙跑过来,他是去押解人质高延宗上船,此时却独自个人跑回来,高长恭立刻说:“阿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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