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胄走到门口,便听到冯小怜与宇文会话,不由皱皱眉头。
宇文会被冯小怜吸引注意力,时情急,也没有去看来人,他天生有些性子特别大男子,又是被家中富养长大,难免傲起来嘴上没把门儿,便拍着胸脯说:“喜欢你便罢,又不是兄长喜欢你,只要喜欢你,你便能进宇文家大门。”
宇文会夸下海口,哪知道宇文胄听得真真切切,冯小怜脸着急,偏偏又不言明,只说:“大将军,您快别这样说,宇文郎主也是为大将军您好。”
宇文会还在夸夸其谈,说:“你放心好,只要你同意,由不得旁人同不同意,都会接你进门,兄长只是堂兄,又不是亲兄,难不成连这个也要管?”
“哐!”
到门口,往里探头看,原来是宇文会,宇文会见到冯小怜在杨兼这里,特别欢心,对冯小怜阵傻笑,随即才对杨兼说:“有话和怜儿说,借她会子。”
杨兼摆摆手,心说宇文会这是记吃不记打,上次因着冯小怜挨顿打,点子也不长记性,还是巴巴自己送上门来。
冯小怜低垂着头,脸羞赧,便跟着宇文会来到屋舍外间儿,低声说:“怜儿还要照顾将军,大将军有甚话儿,不妨在这里说罢。”
宇文会挠挠头,支支吾吾说:“那个,其实……其实想告诉你……心仪你很久,自从见过你,心中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你……你愿不愿意跟?”
冯小怜似乎大吃惊,抬头看眼宇文会,眼中又羞又惊,不知是不是宇文会错觉,还有点子喜悦和不好意思。
他刚说到这里,便听到身后声轻响,回头看,宇文会不由目瞪口呆,剩下话全都堵在嗓子眼,结结巴巴说:“兄……兄长…………”
宇文胄端着皮蛋瘦肉粥过来,其实是杨兼想吃这口,自己又不好熬粥,宇文胄便给他熬好,哪知道这巧,到门口正好听到宇文会话,他心窍紧,手头不稳,差点把木承槃打翻,粥水飞溅出部分,烫到宇文胄手背。
宇文会赶紧冲过来,想要帮宇文胄擦掉手背上粥水,说:“大兄,烫到没有?!”
冯小怜极为有眼力,立刻用帕子将宇文胄手背上粥水擦掉。
宇文胄手背上都是伤疤,是做俘虏时候留下来,虽然好层又层,脱疤层又层,但旧伤还是
宇文会被她看眼,只觉得浑身发麻,飘飘然。
因着天气还热,杨兼屋舍门没有关闭,有人从外面走过来,手中端着木承槃,上面摆着碗热腾腾皮蛋瘦粥和小菜,从外面走过来。
宇文会耳聪目明,他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有人来,但他背着房门,根本没看见对方是谁,刚要回头去看,却听冯小怜突然开口。
冯小怜若有似无看眼舍门方向,期期艾艾开口说:“将军……将军能中意怜儿,是怜儿两辈子修来福气,只是……只是将军兄长,似乎不怎爱见怜儿,怜儿身份卑微,唯恐惹怒宇文郎主不欢心,怜儿还是……还是罢,只要将军有这份心思,怜儿便很是欢心。”
那端着木承槃,从外面走过来人,可不就是冯小怜口中“不欢心”宇文郎主,宇文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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