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忍不住抬手揉揉额角,长长叹口气,李檦从幕府外面走进来,也长长叹口气,简直是同款叹气,说:“镇军将军,你想个法子啊,这高延宗太能喊,从早上喊到晚上,子夜都不住口,不天明又开始喊,这还是连绝食两天情况,怎力气便这大呢?老夫年纪大,实在受不住。”
谁说不是呢?杨兼也受不住,高延宗太能喊,底气十足,绝食两天,竟然还有这大底气,从早上喊到晚上,都快把延州府署房顶掀掉。
杨兼揉揉额角,说:“儿子,推着父父去看看。”
杨广没甚表情,点点头,推着杨兼轮车往高延宗养伤屋舍而去。
高长恭正在屋舍中,他是来喂饭,饭菜却被高延宗打翻在地,粥水洒到处都是,床上、被子上、地上,糊大片,不只是粥水,屋舍中能碎几乎都碎。
高长恭赶紧把手腕抽回来,见血,上面还有圈明晃晃牙印。
杨兼说:“这才乖,小五儿乖乖养伤,可不能再咬人。”
高延宗怒目瞪着杨兼,胸口不断起伏,恶狠狠地说:“周狗!有本事杀你阿爷!否则阿爷叫你后悔!”
杨兼笑着说:“兼还不曾见识过,有本事让兼后悔之人,倘或你是此人,那更不能放你走。”
杨兼挥挥手,很潇洒转着轮车便离开。
插翅也飞不出去。”
高延宗脸色白,显然还是做俘虏。
他稍微抿抿嘴唇,只是安静瞬,立刻大吼着:“周狗!!死也不做俘虏,放开!”
高延宗使劲扑腾着,他脖颈上伤口还没换好药,伤布被蹭掉,伤药蹭在被子上,大吼大叫还踢腾着腿,高长恭连忙伸手压住他,以免他抻裂伤口,高延宗看到高长恭手伸过来,则是口咬过去。
“嘶……”
杨兼进来,不由“呵”声,说:“还以为府署里养只哈士奇呢。”
高延宗自然听不懂哈士奇是甚,看到杨兼,怒吼说:“狗贼!!是不会吃饭,趁早
杨兼用计俘虏安德王高延宗,这消息很快便传开,对岸齐军虽然还有将领,但是他们主将被俘虏,时间军心涣散,根本无法打仗,只能消极防御。
杨兼坐镇在幕府之中,正在和诸位将军商讨对付齐军策略,说:“如今齐人安德王高……”
他话说到此处,幕府外面传来大喊大叫声音:“周狗不得好死!放开!不会吃饭!”
“想让你高阿爷吃饭,做梦!”
“呸!拿走拿走!滚开!药也不喝!滚!”
高长恭日前脖颈被咬口,如今手腕又被咬住,高延宗就像只小狼崽子似,咬住不撒口,嘴里还唔唔唔含糊骂着甚。
杨兼看,头疼不已,说:“松口。”
高延宗咬着高长恭手腕,“唔唔唔”三声,意思好像是“不松口”。
杨兼说:“好,你不松口也行,除你,你那些亲信们也被俘虏,你若是不松口,兼现在就去把他们剁成肉泥,当饺子馅儿吃,兼吃过猪肉羊肉牛肉鱼肉馅儿饺子,唯独还没吃过人肉,今儿个倒是有机会尝尝。”
高延宗睁大眼睛,虽他不知饺子是甚,但听得懂剁成肉泥,当即稍微迟疑,便慢慢松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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